“这简直就是我们力行社的奇耻大辱!”

    薛文休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愤愤不平的。

    想想也是,戴笠何许人也?

    眼皮子底下,自己看重的人不但让人挖了墙角,而且还居然把功劳都给拉去了。

    这口气怎么能够咽的下?

    可是,像陈果夫这样的人,也不是他能够得罪得起的。

    “这以后,戴处长虽然没有再提过此事,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的心病。”薛文休叹息一声说道:“所以大家伙都自觉的,谁都不说这事。可问题是,迟铁刚这个人太过分了。他本来就是红党出身,对红党的运作方式比较清楚,而且也有不少的熟人,有几次我们的行动,都被他给破坏了。

    戴处长对他真的是切齿痛恨,有一次,我在办公室里向戴处长去汇报工作的时候,还听到他对唐科长说,我早晚要杀了迟铁刚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的确是小人了。

    先是红党,接着是力行社,然后又是中调科,这不是三姓家奴是什么?

    丁远森也确信,以戴笠的性格,现在暂时的忍受,不代表他将来就不会报复了。

    一旦迟铁刚落到他的手里?

    到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你们在南京,注意着他点。”薛文休特别嘱咐了一声:“就这一年不到的时间,他频繁的和咱们的人接触,也被他挖了不少人过去。丁中队,我说这些话您别在意,我这是实在不信任迟铁刚这个人。”

    “你放心,薛联络官。”丁远森很肯定地说道:“就算他来挖我,我对去中调科也没什么兴趣。”

    这次那么大的功劳,被中调科拿去了一大半,丁远森虽然不在意,但心里总是多少会有一些想法的……

    ……

    昨晚的一顿酒,喝到很晚才结束,所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丁远森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安排的旅馆,距离力行社特务处南京总部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