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随身就带着,可这擦拭,却是个技术活。

    周辰玉满脸通红,身体蜷缩的像个大虾,嘴唇却忍不住地一个劲儿哆嗦。

    司马长风打开酒壶,愤愤地磨了磨后槽牙,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他的。

    他赌气地扯开周辰玉的衣衫,将酒倒了上去,刚擦拭了几下,就见周辰玉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冷,我冷。”

    司马长风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愤,他一把推开周辰玉的手,犹不解恨,又抬腿踢飞了地上的酒壶,才愤愤走出了义庄。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热闹的酒馆也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他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在沈院判家门前停了下来。

    他跳了墙进去。

    屋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里面灭了灯光。

    又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有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鼾声,他才用手里的匕首,拨开插着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撩开帐子,将匕首横在了沈院判的脖子上。

    蚀骨的冰凉将沈院判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坐了个阴森森的男子,他吃了一惊,一句话脱口而出。

    “五皇子……”

    司马长风撤回了匕首,在手中转了转,沈院判听见他后槽牙磨动的声音:“什么五皇子,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不明白?”

    沈院判是什么人,常年在太医院混迹,早混得跟人精似的。

    见司马长风脸色不好看,他赶紧改口:“错了,错了,”他猛地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五皇子早没了好多年了,怎么会还活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既然知道老糊涂了,还躲什么懒,赶紧起来,跟我去看个人。”

    沈院判不敢多说,言多有失,这位祖宗他可惹不起。

    急忙哆嗦着穿了衣服,拿了药箱就准备跟着出门。

    司马长风走了几步,忽然又站住了,他返回到床边,卷起沈院判的那套被褥,嫌弃地抱在怀里,“走吧!”

    沈院判睁大了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五皇子拿了自己的被褥,待会儿,会不会被杀了灭口?

    一路忐忑不安地跟到义庄,更加肯定五皇子这是要拿他开刀,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个,五……,不是,爷,饶命啊,小老儿可是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