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尚算讲情义,晓得帮她拾掇好口罩、鸭舌帽,且目送人安全离开。

    紧赶着他的任务,即是催请楼上那位小姐,速速下来。

    二人电话交流的,摸摸索索她终于锁门了,又“啊”的一声,赵聿生无奈发话,“又怎么了?”

    “车钥匙忘拿了,一会……”

    “别拿了,谁跟你说需要你开车的,开卡丁车吗?”

    “……”

    “搞快点,立刻马上,四点半开始高峰你不知道啊?”

    “哦。”

    一个哦字逆来顺受,下楼登场的人,却满脸呛了蚊子吐不出的小脾性。

    赵聿生老远望见她,一身烟灰色吊带裙,目光没头绪,四处巡视的离神貌。他掌心放一记訇然的喇叭,连带打开雨刮器,

    仿佛想剃掉窗前她这智障样。

    温童闷声爬上后座,赵聿生半个字不想噜苏,径自发动车出库。

    岂料,地库口豁然的光亮将将入眼,随之而来一群娱记。

    话筒、摄像、追踪的车,狗皮膏药般把他们截胡个正着,几乎是怼在赵聿生车头的,死活不放行,除非里头藏的人下车。

    嗡嗡的碎嘴子,远比苍蝇烦人。

    自是嗅倪非气味跟来的,

    “他妈的一群傻逼东西长没长眼睛!”赵聿生眉眼间要走火般的戾气,连番鸣笛搅扰他们听觉。

    徒劳得很,身经百战的癞皮狗半点不虚。

    后座温童全然状况外,本能猜想他遇了什么麻烦。

    四面车窗紧锁,赵聿生的烟浓到快潽了,他始终一夫当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