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雨势尤为凶,白棋大的水珠掼在玻璃上,啪嗒响。

    外加赵聿生沾酒的缘故,赵聿然索性权充代驾。他的司机老郑前些天车祸折了腿,尽管并非工作时间出的险,他还是叫对方按工伤报。

    毕竟一个鳏夫拉扯一对双胞胎,委实不易。

    出事那辆车,奔驰S级AMG,前挡泥板和前翼直接撞凹,而赵聿生提回来才个把多月。

    若愚挺欢喜它的,认为比大G的匪气要斯文不少,于是对此颇有微词且遗憾。

    赵聿生说,那不然怎么着,老郑有钱赔吗?

    天生两条腿的人我非逼着长第三条腿?

    若愚:啧啧,不容易啊,法西斯也有和平主义的一面。

    他执意今晚宿在小舅舅家,迫不及待想和新买的两款游戏圆房。蛋糕没动几口,他提溜出门的时候,问温童是否再来点。

    “不用不用,我很饱了谢谢。”相相手舞得像雨刮器,一脸求放过,还差点溜出声饱嗝。

    随后夜路上,若愚玩趣身旁假寐醒酒的人,“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可爱?”

    “谁?”被问的人状况外。

    若愚倒是没后话了,只用pad外放起歌,窦靖童的《BitterSweet》。

    车窗上的水雾灯影洇了开,忽明忽昧,空间里的音律也时紧时惰,

    “ealittlecloser,yyourhandsonme…”

    之后几天,温童在工作上渐渐得心应手。

    寻常的分内事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每日两次收发反馈邮箱,建档归纳客户信息,熟记所有产品性能,和她实习电销时的内容大差不离。

    约莫因为暂且没有指标压身,她思想无债一身轻,精神头越发足:有活就干,空闲就腿脚殷勤些,帮格子间同事们跑跑堂。

    总之,算是不慌不忙、事缓则圆地走上了……不能说正轨,应该是念去去的千里长征路。

    只是她时常记挂阿公。老人家一入梅雨天,靠关节伤痛卜算的气象转变比预报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