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前,几个高脚铁架上的火盆正燃起炽亮的火焰,十几名彪悍的将军亲卫正来回巡视,将一切无关之人远远驱离。

    南鹰走入大帐之内,出乎意料的发现,帐中只有卢植、董卓、贾诩、高顺和北军五校的五名校尉,加上自己不过十人。他微微有些吃惊,看来此次军议确是非同小可,自己和高顺应该是在内黄之战表现杰出,才会破例以司马的身份列席。

    卢植见众将聚齐,欣然道:“此次内黄大捷,我军以微小代价歼贼军jīng锐前锋主力,可谓是先拔头筹,相信消息传出,将会令各路征讨大军的士气都为之振奋!”

    他见众将一齐露出轻松的微笑,突然间叹息道:“各位将军先莫要得意,并非本将故意扫兴,目前正有几个不好的消息刚刚送抵本将手中!”

    他向着贾诩微微点头示意。

    贾诩苦笑道:“虽然我军首战得胜,但是其他各处战场却是败报连连,首先在南方战场,南阳已经被张曼成攻陷,郡守褚贡身死;其次是东部战场,汝南也已失陷,太守赵谦仅以身免,最后是我军负责的北方战场,虽然刚刚进入冀州便大获胜,但是在距离最远的幽州,官军已经线溃败,幽州刺史郭勋、广阳太守刘卫均已殉国。可以说,在整个战略态势上,官军已经处于完的劣势!”

    南鹰心中骇然,脱口道:“难道南方的皇甫将军大军和东部的牵制部队也不能挽回形势!”

    董卓和五校尉一齐愕然,只有卢植目露奇光道:“哦?南司马怎么知道东部战线上是牵制部队呢?”

    南鹰心中一惊,醒悟到已经说溜了口,整个战略部局除了天子、何进、张让之外,只有自己、高顺和贾诩知道,不过相信北军主将卢植和南军主将皇甫嵩也是清楚的。如此机密军机,连身为副将的董卓应该也不知情,由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假司马说出,自然会令卢植心中jǐn>

    他摸了摸鼻子,急中生智道:“朝庭部征讨大军不过七万,而我军已经拥兵四万,相信负责南方战场的皇甫嵩将军身为一代名将,自然也不可能担任虚张声势的角sè。所以末将才斗胆揣测东部是牵制部队!”

    &原来是揣测啊!”卢植伸手轻轻叩了叩案几,肃然道:“南将军,连本将也不清楚的军机大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否则一旦动摇军心,本将怕你吃罪不起!”

    &的!将军!末将谨记!”南鹰躬身道。他的背上差点冒出汗来,卢植当然是知道内情的,那么他如此严厉的告诫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在场之人会有激ān细不成!

    &方和东方,不是本将负责之地,本将管不了,也没有能力兼顾!”卢植沉声道,“但是,几个时辰前,有一名黄巾降将宣称有重要军情禀告,而且事关我北方战场局,令本将心中难安!所以本将才立即请来各位将军,一齐听听那降将说些什么!”

    他提高声音道:“来人啊!令那黄巾降将入帐!”

    一名高大的青年汉子身着普通汉军的皮甲,大步行入帐内。

    他的神sè有几分憔悴,先默然向着卢植一礼,跟着目光一转,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帐中诸将。

    当他的眼光落在南鹰身上,面上泛起无法掩饰的惊慌神sè,脱口道:“yī>

    南鹰亦瞧着他有几分面熟,蓦然想起,此人正是那rì严立率领的出战三将之一,事实上,他也是当时除了严立之外,幸存的唯一之人,难怪会识得自己。

    南鹰邪邪一笑道:“这不是那rì纵马如飞的猛将兄吗?你的马术不错啊!否则今rì便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那人额上突然渗出汗水,口吃道;“你,你绝不是县尉!你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