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垂首把盛廷额头上用来降温的湿帕子翻了过来。

    盛廷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但很快又重新合上。

    “景喜……景喜……”盛廷脑中挥之不去安图古道上她仰头看自己的眼神。

    盛廷伸手,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毫无章法。

    景喜赶紧握住了他的一只大手,轻声道:“嘿,盛廷,我在这里,我还活着。”

    在这辆马车里,已经不是盛廷第一次喊景喜的名字了。

    但每次她都很有耐心,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轻柔的安抚着。

    对待病人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破冰后的涓涓细流,因为这,她还曾经连续五年获得‘最美医生’的锦旗。

    有她坐诊的时候,一般都没其他大夫什么事。

    ……

    马车直接行驶到军医处。

    姜大夫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医侍已经准备好了担架,盛廷很快就被抬了进去。

    清风和近水站在门口迎接:“景大夫,都准备好了。”

    景喜一边往里走一边脱披风,清风伸手就要去接,近水拍了他一下:“我来!”

    “我太崇拜景大夫了。”他小声的嘀咕。

    景喜完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拔了簪子挽起了长发便去洗手。

    这次的手术很顺利,手术中姜大夫和近水一直在克制他们激动的心情。

    等景喜一下手术,他们两个就把景喜围了起来,问东问西。

    姜大夫甚至夸张的拿出了纸和笔:“等等等等,你说的慢一点,我得记下来。”

    姜大夫五十多岁了,头发早已花白,脸上满是饱经沧桑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