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型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不出意外,当夜又是沈莺儿侍寝。

    宫人服侍江岑,“娘娘,您太惯着钰贵人了,都让她不知道东南西北和地位尊卑了,依奴婢看,您应该好好地惩治她。”

    “只要不越了本分和规矩,随她折腾吧。”江岑一点都不在意宫人说的话。

    宫人端着水盆,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江岑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性太过温柔贤惠了。

    江岑站在轩窗那里,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

    江岑手里悬挂着一块玉佩,“真想回到九岁那一年的时候,我们都还是最初的孩童,可惜,现在你好像并不需要我了。”

    江宅当中,江岑出去与爹爹密会。

    “老臣给荣妃娘娘请安。”一老者给江岑行礼。

    江岑看着他,瘦了,也老了,“爹快起来,你我父女二人难得相聚。”

    两人说了一会儿府宅里面的事情,江岑告知朝堂之上似乎隐隐约约在蠢蠢欲动。

    “皇上先前中了毒,如今好了,是因为女儿给他心头血。”江岑当着爹娘的面直言不讳。

    二老对江岑的身体格外担忧,“女儿啊,心头血一出,你的身子就要完了啊,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还有五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我必须要为了昀哥哥的江山基业着想。”江岑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哭泣。

    他们的心疼,都是被江岑看在眼里。

    良久的寂静,他还是提了,“你今日漏夜前来,必定是有事,跟爹说吧。”

    江岑表示怀疑天牢中的赵阔并没有偃旗息鼓,说不定赵昀中毒跟他也有关系。

    “你怀疑先太子想要夺取江山,伺机报复?”江父顺着江岑往下。

    江岑的眼神暗了暗,“昀哥哥身边可用的人不多,除却我见过的黑衣人和郭明父子还算忠心之外,余下的朝中大臣未必不会暗地里还在观望。”

    “你想要说什么?”江父浸淫官场多年,这些事纵然一直不参与,心里却是有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