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兔子!”言听雪倏地站起来。

    泡草莓的盆被他撞得震出几滴水。

    “你先不要激动。”沈成风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刚刚吃胡萝卜的样子,有点像我家的兔子。”

    言听雪摸摸头发,又坐下来。

    “我真的不是兔子。”他低声说。

    “有人这么说你吗?”

    有啊,狼王这么说,沈成风也这么说。

    但他不喜欢这个形容。兔子的胆子很小,言锐嘲笑他胆子小的时候,就说他像兔子。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不情愿,沈成风解释的语速很快:“抱歉。但我没有恶意。兔子很可爱,你……你也是,我不是想说兔子不好。兔子是一种很让人喜欢的动物。”

    “但我不是。”言听雪垂下睫毛,“我不是兔子。”

    “嗯,你不是兔子。”

    沈成风的声音比刚见面时轻柔很多,像是生怕自己声音一大,就把他吓哭了。

    言听雪忍不住笑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o并不是那么脆弱的生物。”

    “可是你看起来很像玻璃做的。”沈成风脱口而出。

    言听雪问:“玻璃……做的?”

    沈成风别开视线,耳根到脖子的位置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色。

    刻意收敛的alha信息素随着焦躁的情绪向四周逸散。

    言听雪呼吸一窒,眼前的事物模糊起来。

    这股信息素像是温暖的狼毛,包裹住他,摩擦得他的皮肤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