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身女妖伊莲,还有那个钟摆人,事实上它们一出现就引起了布兰多的好奇。在地下墓穴的一战之后,他终于知道原来卡牌的召唤生物也能使用卡牌。

    虽然伊莲曾说过,她和钟摆人不过是在一个模拟的环境之下使用崔西曼的牌组。但这至少证明了,在那位伟大的旅法师生前,是肯定产生过类似的想法的。

    而事实的确如此。

    崔西曼留下过一些只字片语的记载,他在晚年产生了这个念头,在生物牌之上建立一个新的法则——既然旅法师可以召唤一切生物,那么为什么旅法师不能召唤旅法师呢?

    这无疑是个一大胆到近乎天才的想法,用天马行空这样洋溢着至高敬意的词汇来赞美这个设想也丝毫不为过。而且最为疯狂的是,崔西曼成功了,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功了。

    他首先重组了鹿身女妖与钟摆人两张他手边实力最强,感情也最深的卡牌。可以说伊莲与钟摆人就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这个实验品并不完善,但却让崔西曼找到了方向。

    不过可惜这位伟大的天才或者说疯子最终没能完成自己的设想,在来得及作出一个完美的召唤物之前,来自托尼格尔地下未知的危机爆发了,他与巫后一起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整座墓穴。

    也将他毕生的心血封印在其中。

    而这份记录,最终由鹿身女妖转交给布兰多。事实上布兰多得到的仍旧不是这个设想的完全体。因为甚至连崔西曼也没能来得及进一步实验完善,留给他的也只是一份充满了缺陷的记录而已。

    但这已经够了。

    就像布兰多的想法一样,不需要十全十美,但只要能将它发挥到极致。再凭借他前一世的经验,塑造出一个只属于他的最强的牌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召唤旅法师生物?”图门看着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布兰多点了点头。

    图门立刻露出认真的神色,反问道:“但你知不知道。崔西曼的方法并非十全十美。旅法师本身毕竟是特殊的权限,他高于你所说的一切力量体系,他召唤旅法师生物的方法。其实是一个近乎妥协的方法。”

    “我知道,”布兰多答道:“崔西曼大人其实是将自己的旅法师权限往下分摊,使自己的召唤生物拥有与自己类似的法则力量。”

    “如此需要面对两个问题。第一,权限的分摊必然使旅法师本人的牌库上限变少。第二是因为召唤生物拥有与旅法师本人等同的权限,因此随时可能反过来反抗旅法师。”

    布兰多其实本身是一个热衷于险中求胜的人,他与那些谨慎小心计划周全才行动的人截然不同,因此在过去琥珀之剑中时,学姐关注得最多的也是他一个。个人英雄主义,冒险主义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会导致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但经过长期的冒险与游戏的经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现在他明白即使是冒险与需要先估算风险率。最关键的一点。是知己知彼。

    因此不需要图门说,他就早已调查清楚了相关的一切后果。除此之外,他还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旅法师的权限也不是可以无限划分。以崔西曼那个实力,也最多不过只能划分出额外四个权限。而以我的能力来说,至多两个而已。”

    “原来你也明白。”图门沉默下来,布兰多所说的牌库容量正式旅法师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与学徒使用他人的牌库可以无所顾忌不同,正式的旅法师手中的每一张牌都是他自身法则的体现,与世界的构建,因此他必须为每一张牌预留出一定力量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