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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转头看向车窗外。

    湿漉漉的春景像是倒带一样从她眼中掠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逐渐变成一片空白和茫然。

    那也好过彻底的残忍。她想到。

    有一个人说,一个人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总是要叫人知道。

    最残忍的结局莫过于一个人默默无闻地死在异国他乡的角落里,然后被人拖进炉子里化作一捧灰,以至于没有人听闻他的死,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会记得。

    她因此不喜欢这样的死法,所以宁可多些麻烦,冒着失手即亡的风险。

    但那个人似乎已经如描述的这样死去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即如那些没有名字的卧底。

    若是他知道她这样比喻一定会摇头吧,毕竟他们和那些卧底怎么也说不上是同路人。

    “你和我不一样。”他总是这样说。

    野泽衣记得有一天他们回到“家”里,冰箱里的面包早已经过期了,虽然看起来还是白白软软的样子。

    他们好像是因为一则任务在外面滞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是什么她已经忘了,不过反正他们的任务内容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摘下贝雷帽随手放在桌上,把那一袋面包取出来丢进垃圾桶里,从口袋里取出两小颗胶囊。

    “是一样的。”她一直看着他,她那时候好像总是在看他,“我陪你吃。”

    她走过去拉住他拿药的手说:“分我一颗。”

    他似乎笑了一下,但她看不清,明亮的光线模糊了一切,让他背光的表情隐匿在阴影里。

    他一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就着自来水把它们吞了下去,她睁着眼睛看着。

    “只有小孩子才要别人陪着吃东西。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你之后要帮我找一个地方,吃了药就去不了了。”

    她问:“那个时候你死了吗?”

    “不知道,那也没什么重要的。”他没什么波动,放开她帮她理了理头发,示意她转身看窗台,“欸,你看有一株翠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