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友和邻居们急急忙忙的把于大爷抬起来,放在了刚刚取下来的门板上。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平头,倒三角脸型,上穿蓝色有补丁的中山服,下身穿黑裤子,脚穿黑色布鞋,不露声色的喊着:“张大哥,我帮忙去请阴阳先生。”

    张良友看了看大门外,只好擅自做主,“好,快去吧。”

    于大娘目瞪口呆的坐了一会,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头压着自己的内心!忽然站起来,惊魂未定的走进院里,一眼看去,老头子已被抬到门板上。

    只因冲动而失手,被吓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的走了过去,俯下颤颤巍巍的身体,脑子一片混乱,不停的念叨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不该那样做,糟老头子你是个好丈夫,结婚几十年来一直让着我,疼爱我,我怎么对你下手呢?”

    她此刻的心情,内疚,懊悔不已,时不时的叹着气说,“太冲动了……不该啊……不该这样啊……”

    她流着忏悔的泪水,伤心欲绝哭喊起来:“老头子,老头子,对不起,我认错,我错了,请原谅我好吗?老头子,我真心的错了。”简单的这几个字,她这一辈子从来都没向任何人低过头……认过错。

    心如刀绞,后悔不已,一屁股就地坐下,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老头子那干瘪的手,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张良友看着于大婶痛苦不堪的样子,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喊道:“于婶快起来了,于伯伯已走,节哀顺变吧!”

    这一喊,使她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的横肉一阵剧烈地抽动,然后不顾一切地抱住于大爷。

    悔意的泪水从她横肉的脸颊迅速滑落到于大爷的脸上。

    使劲抓着自己的胸口,想到刚刚为的那事,心里隐隐作痛,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扔掉。

    她没办法去掏心出来,只好捶胸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是一个鲜活的人,一会儿功夫就躺在木板子上。

    她倒吸一口气,大声疾呼,“不该啊……我不该这样做啊……老头子,老头子,不该冲动啊……”

    三个邻居听到这嘶声裂肺的叫喊声,抬头见此情景,产生了怜悯,在一起商量后,由张良友留下陪着于婶,其余两位邻居回家吃午饭。

    于大娘伤心难过的转身挽留:“谢谢大家,你们就在这吃午饭,饭菜已煮好,快去吃一点再走。”

    徐婶身高一米五八左右,四十多岁,头扎低马尾,圆脸,身穿蓝色衣服,下穿深蓝色有补丁的裤子,脚穿花布鞋,声音低沉的说,“于婶,还是回去吃为好……节哀顺变吧,我们走了。”

    于大娘后悔莫及的说,“好,让你们看笑话了,真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吃午饭的时间……真对不起了!”

    “没事,都是乡邻乡亲的,不用客气。”徐婶说完,同另外一个有二十多岁,自然式发型,五官精致,身穿军绿衣服,下穿蓝色裤子,脚穿一双军绿胶鞋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走出门外。

    看热闹的左右邻居正向院里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