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大娘的女儿罗芙。

    王大娘看了眼徐家紧闭的旧木门,忍不住的高声感叹,“是啊,可真是作孽哟,徐公子今天去还礼,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得由马车拖回来了!方才我一瞧,他脸色煞白,怕是又被威胁了!”

    她这一番话自认没有作假,是以完完本本的被其他人听见了也没在乎。

    罗芙与王大娘朝家里走着,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的为徐靖怀打抱不平,“这江家欺人太甚,逼婚不成就要认义子,非要和徐公子攀上关系才成吗?”

    王大娘嗤笑,“江家家大业大,又有晏知府撑腰,自然有底气!”

    此时外面听到风声的几个邻居全都凑出来八卦,妇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闹着一大片不得安宁。

    此时徐家堂屋,徐靖怀坐在朝阳的一角椅子,喝着无砚端来的今晨临走时熬的汤药。

    男人褪去先前温和有礼的模样,面若寒霜,眼眸深沉,那样昳丽的容貌如今显得高不可攀。

    “公子。”无砚打破这一室宁静,有些为难的问道:“之后,该怎么办?”

    本以为那日就能顺利进入江家,没成想江家突然来喊人回去,害得白白错失了成婚良机。

    徐靖怀望着庭间长出几朵嫩芽儿的桃树,缓缓开口,“不急。”

    他这样毫无波澜的说话,倒引得无砚着急起来,“只剩半年了,属下怕…”

    半年前他们从潜山来到徽州,周移当时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内再不解毒,无力回天。

    可公子却不紧不慢,先是花了半年时间以破落富商的后人徐客之名在徽州安顿。无砚这半年在外眼睁睁瞧着那江老爷从自己身前走过多次也毫无办法。

    可徐靖怀硬是等到了他们在这儿扎稳脚跟了才出动,半月前与江晏林见了一面,不过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那姑娘就跟下了降头似的,死活要拉徐靖怀入赘江家。

    江老爷一开始还嫌弃徐靖怀病弱,结果江晏林以死相逼,这老匹夫就不要脸的来逼婚了。

    本来以为事情十分顺利,结果成婚当日却出了幺蛾子!

    无砚想起这事就愤怒不已,“江家怎么突然变卦,为何终止婚礼改认义子?那江姑娘更是奇怪,明明先前还因为不能成婚而自尽,怎么一醒来就改主意了…”

    听着无砚哼哧哼哧的吐槽,徐靖怀略皱了眉,整个人终于生动一丝,“无妨,来日方长。”

    无砚气的撸起袖子对着江家方向挥了挥拳头。可又见公子不紧不慢,自己都要急死了,“可您现在毒发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真的不能再拖了…江家人都是草包,要不我去把那弗灵草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