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面具人还依旧跪在坟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仍有眼泪在脸上滑落,但就是不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默默的跪在那里流泪。梁锐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在他身后站着。

    两人在坟前就那样无声的度过了两个时辰,期间谁也没有说话,更像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就那样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不知道他们都在想写什么。

    天渐渐黑了下来,面具人抬起头注视着夕阳落下了西山,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跪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还没站起来就已将站不稳了,差点摔倒,梁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这一扶也让梁锐看到了面具人的真面目,看着面具人的脸,梁锐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在面具人的脸上左脸被烫伤了,那块疤很大,几乎就将他的左脸烫到变形了,看到这张面孔,梁锐愣住了。

    面具人也不管梁锐,拿出了怀里的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戴面具了吧,不是为了神秘,只是为了不会吓到别人。”

    说着就走向了那个帐篷,坐在帐篷下面,看着梁锐,“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梁锐缓过神来也走到帐篷里坐了下来,“好奇,不过也能猜出一些了。”

    面具人笑了笑:“我叫左兮,是买在土里的这个老家伙的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没有别的可说的了,我十五岁时就和这个老家伙闹掰了,处处和他对着干,十五岁时就离开了他,如今也过去快二十年了,我也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梁锐听完后拿起了放在角落的那个盒子,递给了左兮,“这是王爷给我的,让我见到你的时候交给你打开。”

    左兮接过盒子,打开之后拿出了里面的虎尾刀,“喜欢这把刀吗?”

    梁锐看着刀,痴痴的点了点头,“当人喜欢王爷说这可是世家少有的宝刀。”

    左兮把刀抽了出来,轻轻的摸着刀身,看着这把刀一瞬间便陷入了沉思,左兮笑道:“哈哈,这可能就是老家伙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吧!倒是没想到他交给了君涛,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吗?”

    梁锐道:“没听过,师傅没告诉过我。”

    左兮道:“他是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把刀来头不小啊!你师傅当年可是金罗城第一高手,一个人力压当时武林中的各路高手,这把刀是当年他独自一人闯过了西沙诸国归来之时带回来的,后来你师傅就带这这把刀参了军,在战场之中打出名号来的,本来他是打算留给我的,可那时年少气盛处处都和他对着干,他让我练刀,我便偏偏练剑,练了二十年的剑了,已经不会用刀了,这把刀他留给他的得意弟子的,所以他现在归你了。”

    说完他将刀一合,递给了梁锐,“拿着他去参军吧,跟着君涛的那个儿子你不会吃太多亏的,在军中也有你的出头之日,要是军营里混不下去了就离开,找个地方安安稳稳活下去,老爷在孤傲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传承断了,想办法好好活着,把老爷子的刀法传下去。”

    梁锐握着刀,“我一定会将师傅的刀法传下去。”

    左兮站了起来,拍了拍梁锐的肩膀,“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和我沾点亲了,好好活下去,我也要走了,离开这里了。”

    梁锐道“你去哪?”

    左兮道:“本来想为他守墓三年,可后来想想还有何意义,所以我想去西沙,走一遍老爷子走过的路,做一遍老爷子做过的事。”他转生对梁锐一个抱拳,“江湖之大有缘再会,保重。”

    梁锐也抱拳“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