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过年的晚宴,若是再讲那么多事情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扫兴,于是在皇上的一声令下下,奏乐声响起,早已排练了大半年的舞蹈也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派繁盛景象尽显。

    白染虽然人在这堂庆殿,可是她却与这里的嘈杂和热闹显得格格不入。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和薄承颐在樱山之上,两人虽过得单调,可是她却觉得很温暖,不像这里,食物是最好的食物,酒也是最好的酒,可是在她看来都没有小汤包好吃,更没有樱花酿好喝。

    凤熙看出了白染的一片心思,此时的她能想得也只有心里的那个人了吧?看着白染并无心思看这里jg彩的演出,他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带她出去走走,对,两个人一起。

    凤熙刚要转动自己的轮椅过去,云绮罗却给他递了一个剥好的荔枝,“殿下,这个时节也就只有江淮一带有荔枝了,这么些荔枝从江淮运送过来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财呢。”

    “是啊,可见父皇还是很重视这次家宴的,毕竟这次该成婚的皇子都成婚了,而且兰嫔娘娘又怀了皇子,父皇自是高兴,这也算得上是我从小到大参加的最盛大的一场年宴吧。”

    凤熙和云绮罗说说笑笑了一会儿,等到凤熙再想实现他那个想法朝着白染的方向看去的时候,白染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再从整个场子里看一看,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凤熙纵然着急,可是眼下也得知道白染去了哪里,就在此时,云绮罗又问道凤熙,“殿下,你这是在找什么呢?”云绮罗看凤熙一直像是在找着什么,于是问他道。

    凤熙笑着对云绮罗道,“哦,没事,我看染儿怎么不见了,估计是出去了吧。”

    云绮罗这才发觉白染早已不见了踪影,于是笑着回道,“殿下,染儿恐怕是觉得吵了些,所以才出去了,她自小便不喜这样吵闹的场合,殿下也不必担心,毕竟是在g0ng里。”

    凤熙闻言也就笑了笑,此时白染已经不见了踪影,眼下许双眼睛也在盯着他呢,擅自离开只怕又要落人话柄,加之皇上现下还在上座,就这样出去固然是不太好的,只能坐着了。

    就在这时,云绮浅看见白染也不见了踪影,就在刚刚她还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出了门,现在想想那人竟然就是白染,今夜别的不说,本是要抢风头的,可是没想到这风头没抢到,竟然还白白挨了一顿骂,倒是白染今夜的装扮,清新脱俗,让众人眼前一亮,所有的风头倒是被她都抢了去,即便没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夸赞出来,但是那些皇亲国戚的眼神早已告诉了她,今夜的风头可谓全是被白染一人独占了去,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一肚子气。

    于是提起裙摆也出了去,刚出去,就看见白染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看着她现在正在去的方向应该是要去湖边了,于是驻足看了看,没想到白染还果真就过去了,然后在湖边停住了脚,云绮浅看着,心里顿时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连忙又小心翼翼地跟上了前去。

    走到白染身后的时候,她更加小心了,她自以为白染什么都未发觉,其实白染早已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侧耳倾听。云绮浅也更加小心了,走到离白染一步之遥的地方时,突然一步迈过去,双臂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朝着湖面的方向使劲儿推了前去。

    云绮浅的双手还未触到白染的衣衫时,白染已经从风向与风速的感知中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一时间,一个侧身,而后向着左边一步跨去,而后侧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冲向了湖中,不用仔细看便知是云绮浅,从小到大,她最是喜欢丁香花的味道,熏香依旧是如此。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而后就只听见“扑通”一声,本来平静的湖面,水花四溢。

    云绮浅在湖里扑腾着,就像是一只落了水的老母j,在湖水里扑扇着两只并不丰翼的翅膀,想要喊上几声,可是湖水总是要漫过她的口鼻,她逮着机会就首先要大力呼x1几口。

    “救——救命,救命啊,救——命!”断断续续的呼救声,渴望生存的眼神望着白染。

    可是白染却站在湖边无动于衷,俗话道,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这一幕恰恰是t现了这句话的意思吧?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云绮浅,白染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快感。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小g0ngnv听见湖面上动静甚大,于是向着湖处去,只见一个人在湖里,还在呼救,大惊,虽看不见是何人,但是就从头饰上的那些金银来看,应该是一位贵人。

    于是乎,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