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府,除了自己身边的人,还有一人在当时他们在云府的时候对他们一直暗暗帮助着的人,那人便是负责厨房和柴房地带洒扫的老翁——杨老头,去问他,或许他都会知道。

    杨老头是当初是街头上流浪的一个乞丐,由于那年闹饥荒,许多人都因为吃不上饭饿si了,更别说是在京城行乞的乞丐了,更是好几日都颗粒无收,无奈之下,杨老头来到了云府门前想要讨口吃的,可是当时看门的人却不仅没有给杨老头任何吃的,反而将他毒打了一顿,加之饥饿,还惨遭毒打,奄奄一息的杨老头当日就以为自己的命也不过到此了。

    正在这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nv人从府里出了来,这个人正是白氏,白氏本就是苦出身,最是了解生活在社会底层人民的不容易了,看见杨老头,不仅没有嫌弃他,还命人将杨老头抬到了府里,找了大夫帮他看病,等杨老头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大房间里,他一时间都以为自己是来到了阎王殿,还心里默默感叹,在人间受够了苦,如今在y间终于能享受一番了,正这么想着,白氏看见他醒了,立刻递上了吃的。

    杨老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活着,杨老头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的吃的,都来不及对白氏道谢,“今年饥荒严重,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就留在这府上,我找个活给你g。”白氏看着杨老头如此,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杨老头一听顿时跪倒在了白氏面前。

    当时这样的消息于他来说,可真的b救命之恩还要重,对白氏磕头连连道谢。

    自此以后杨老头在白氏的安排下就在云府g着一些不起眼的活计,虽不起眼,但他也在尽心尽力地g着,直到后来白氏生下了腹中的孩子,也就是白染,展氏对白氏越看越不顺眼,日日寻她的麻烦,甚至有时候好几日都不给吃的,白氏的身子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不堪一击了,月子里的营养缺乏,加之饥饿,还有不堪负重的活计,让她落下了一身病。不过好在杨老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有时候会偷偷给白氏拿去一些吃的,也会帮她洗衣做什么的,那些时候,若不是杨老头,只怕白氏和白染也不会活得太久。

    白染进去小心翼翼地从杨老头平时做活的地方找着他,可是找了一圈却没见杨老头的身影,而原来他做的活计却是另一个人在做,白染等不了多少时间,于是将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冲着那个正在做活的伙计过去了,在他后面将匕首放到了他的脖颈处。

    那小厮刚要大喊,白染将手里的匕首紧紧贴到了那小厮的脖子上,“想要命就别出声!”

    那小厮只感觉自己脖子处的鲜血往下流着,冰冷的刀刃就在他的肌肤上紧贴着,于是立刻止住了声,在白染的威胁下,一动不敢动,白染道:“我问你,在这做活的杨老头呢?”

    那小厮先是一愣,而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他两年前就已经走了。”

    白染闻言愣了一晌,而后又对那小厮道:“走了?他去了哪里?”

    那小厮直摇手,但是脑袋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小人不知道啊,他也没说啊。”

    白染将自己的匕首又用了三分的力道,那小厮连忙道:“大小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只听别人说他回去他的家乡了,可是他的家乡在哪里,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小厮紧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站着,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处的匕首突然没了感觉,而后只听见“嗖”地一声,待他转头看去的时候,连白染的影子都没能捕捉到。

    白染从云府出了来后,一路快马加鞭向着南方去了。那小厮说杨老头是回了家乡,她记得杨老头说过,他的家乡就在南城,他说那里与京城不一样,一年四季如春一般,没有寒冷的冬日,当年若不是为了逃荒,他也不会背井离乡,他还说,他很喜欢南城。

    白染快马加鞭好几日来到了南城,果然,南城就像杨老头所言,虽没有临安城繁华,但是到处充斥的是安心和静谧,没了聒噪,多了些成片成海的花草,这里的一切果然很美。

    她在出临安城的时候临安城明明是冬日,可是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好像已经越过了冬日,正值仲春时节呢,不冷不热,不g不sh,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模样,称之为人间仙境一点都不为过。她牵着马,在那一带的城区里转着,那片城区更像是一个镇子,没有豪华的建筑,家家户户都是一方小院子,院子里养着的j鸭鹅,偶尔还能看见小猫和小狗。

    白染正走着,突然,正面迎来了一个挑着柴火的老者,她上前,“老人家,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户姓杨的人家?他之前是本地人,大概两年前才回到这里,大约五十岁的模样,身高大概有这么高,皮肤黝黑一些,左脚不太灵便。”白染一边b划着,一边说着。

    那老者听闻白染描述地这么详细,这镇子上本就人家不多,一听白染的描述,一下子就知道她打听的是谁了,于是指着自己身后的路道:“你说得是杨老头吧?”

    “对对对,是杨老头。”白染以为杨老头这个称呼不过是他到了京城才用的,没想到他真的就叫杨老头,白染听闻老者这么说,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