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还没好,你真的不能再捅一刀了。”姜宝青道,“再说咱们这关系,也不至于吧……对吧?”

    宫计磨了磨牙,呵呵笑了一声:“咱们这关系?你展开讲一下,咱们什么关系?之前不是对我挺生疏的吗?”话里头满满都是嘲讽。

    但仔细一听,还能听出那么一丁点的……兴师问罪。

    姜宝青麻利的把那件沾了她口水的衣衫折了起来,搭在了胳膊上,凑到宫计跟前,乖巧道:“大佬啊,咱们都配合诊治了这么久时间了,关系我就不用说了吧?……至于客气,是因为对你非常敬重,不能玷污了你!……所以你不要生气啊,这衣服我回去洗干净再还你,还你的时候保证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芙蕖在一旁道:“姜姑娘,我来洗便是了,您是少爷的大夫,不必为这些杂事分心。”

    宫计阴:“芙蕖这事你不用管,就让她洗。”

    都能剥了兔子皮,送给那山野村夫做手套了,凭什么就不能给他洗件衣衫了?

    姜宝青十分乖巧的保证,一定亲手把这件衣衫洗的干干净净的,表示诚意。

    大概是小小的补了两次觉,姜宝青眉宇间的疲色消散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一些,宫计看着顿觉舒心不少。

    出了前面口水那插曲,莫名其妙的,这几天姜宝青跟宫计之间那层怪怪的屏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碎了。

    姜宝青垂着头,专心致志的给宫计起着针,口中说道:“宫少爷,我跟你说个事。”

    “嗯?”宫计心情不错,懒洋洋道,“你说。”

    姜宝青将起出的银针放入器皿中——宫计专用的这些银针,是必要每日都消毒的。

    她一边放,一边偷着看了一眼宫计的神色,见宫计脸色还不错,这才慢吞吞道:“就是我今天去县里头,遇到了上次那个欺负我哥哥的韩英骐,我就把你给抬了出来,吓唬他一下……你可别怪我顶着你的名头狐假虎威啊。”

    宫计以手撑着右侧额头,懒洋洋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吃了亏,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家小妾的弟弟,嚣张到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天潢贵胄……不过他也跳不了多久了。”

    姜宝青心中一动,再欲问宫计深一些,宫计却已经阖上了眼,摆明了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姜宝青磨了磨牙。

    ……今天的宫大爷还是这般惹人讨厌。

    于是姜宝青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手里头便拿了一件青竹色的衣衫。

    姜云山见了颇为吃惊,姜宝青只好再给他解释,是她不小心把那边那位少爷的衣服给弄脏了,所以拿回家来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