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龚雅如心中就是一沉,有些不信任道“你们怎么听上去像是早就认识的模样?是不是串通好了?”

    张大娘看上去有些生气“您是千金大小姐,也不能这么空口白舌的污蔑人啊。我前些日子将这瓷瓶拿来给这掌柜掌眼过,掌柜的给开了五百两的价,我听别人说这个可以卖到八百两,嫌太低了,这才没有卖。想着趁着过年,许多大门大户都得添置些物件,这才摆在了外头的摊子上。”

    掌柜的也像是被冒犯了一眼,吹着胡子道“这位小姐,您怕不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家的产业吧?我们可是定国侯宫家的产业,岂是做那等宵小之事的铺子?!”

    龚雅如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宫计。

    她一开始不知道宫计的身份,她费了好大功夫,这几日才刚刚查出来,原来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位贵人,就是最近在京城热得烫手的不败将军宫计!&a;ap;1t;i&a;gt;&a;ap;1t;/i&a;gt;

    这么说来,那这铺子,岂不就是宫计家的产业?

    龚雅如还想在宫计面前留个好印象,不敢再质疑这铺子的资质,她咬了咬牙,看向那张大娘“现在这瓷瓶碎成这样了,你怎么证明这就是前几日你给掌柜的看的那个?”

    掌柜的捋了捋山羊胡子“这位小姐说的极是有理,我还需要细细鉴定一下。”

    那张大娘倒是很坦然,将那放在柜面上的碎瓷片往前一推“鉴定嘛,没关系,我在这等着。”

    龚雅如忍不住又看向宫计,然而宫计这会儿正微微低了头,跟男装的姜宝青正在那低声说着什么。

    龚雅如像是这会儿才看见姜宝青似的,眼里头满满都是愤恨,眼里头几乎要喷出愤恨的火来,在这一刻,她将那堆碎瓷片完抛在了脑后,忍不住满是酸意的上前同姜宝青道“姜姑娘,你一个未婚女子,天天做这等装扮,同男人出来,不太庄重吧?”&a;ap;1t;i&a;gt;&a;ap;1t;/i&a;gt;

    姜宝青含笑不语,看了一眼柳净仪,对龚雅如意有所指道“哦,按照你这个说法,你这也很是不庄重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龚小姐。那你岂不是,非常不庄重了?”

    “你!”龚雅如气得满脸涨红,她忍不住同宫计道,“宫少爷,你身边这人这般毒辣你知道吗?”

    宫计自打一开始就没想着搭理龚雅如,这会儿龚雅如不自量力的想要踩姜宝青一脚,还敢反过头来跟他告状,这一系列神奇的操作,在宫计眼里简直匪夷所思的很。

    宫计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龚雅如“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龚雅如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愣在了原处,眼里迅的蓄满了水,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a;ap;1t;i&a;gt;&a;ap;1t;/i&a;gt;

    然而宫计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嗤笑一声,不再理会龚雅如,继续跟姜宝青说起方才的事来。

    姜宝青看了要哭出来的龚雅如一眼,自作自受,她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有些怜悯,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坏掉了,确实可怜。

    虽说没有男女之情,但好歹也是有几分青梅竹马之义的,柳净仪叹了口气,递了方软帕给龚雅如。

    龚雅如却不接,泪水从眼眶里一颗颗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