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野靠在谢未弦怀里。

    谢未弦坐在他身后,手拿着缰绳,在深夜的京城里骑在马上搂着他,慢慢悠悠地溜达。

    深夜的京城依然人声鼎沸。天子脚下是座不夜城,即使时辰已经进入了亥时,街上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路边小贩都在店旁挂了纸灯,纸灯连成一条发光的街。

    顾黎野向后靠着,很放心地把全身心都靠在大将军身上,在一片吆喝和欢笑的闹哄声里问他:“你怎么又给他们金子啊?”

    谢未弦来见他时会给下人一把金子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未弦答,“谁会跟金子过不去。要是不塞他们点什么,改天他们要是朝那狗东西告状去,咱俩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顾黎野无奈:“那也不必用金子……”

    “出手跟皇帝一样阔,才不会卖我。”谢未弦说,“行了,你就别操心了,谢家什么地位,金子要多少有多少。”

    顾黎野无奈地笑,问他:“那你家闹鬼是怎么回事?城里传了好久了。”

    “没事儿,我前天回来去找了个道士,道士说是因为我不怎么给他烧纸,他在阴曹地府没银子花,才回来闹我们家的。我这两天请人做了法事,单独给他烧了纸,就没事了。”谢未弦说,“死老头,事儿还挺多。”

    “别这么说,那是你爹。”

    “这要不是我爹我就不是这个口气了。”谢未弦说,“行了,大晚上的别说这些,去哪玩玩?”

    “哪儿都行,”顾黎野说,“你要是就这么带着我骑一晚上马也行。”

    “这么好哄?”

    “嗯啊,反正跟你在一块就行。”顾黎野笑了起来,“跟你回侯府去睡觉也行。”

    谢未弦笑了一声,一挑眉毛,往前倾了倾身,把顾黎野往怀里搂了搂,凑在他耳边,说话间的气息都呼进了他耳中,声音都仿佛是在对着他的灵魂说话。

    “那我们玩票大的吧。”

    谢未弦说。

    顾黎野一怔,偏了偏头,见到他的将军眼里有热烈到能把他活活烧死的光。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