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事关朝廷奏议,更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接话的。

    “陛下又何必迁怒于此。”寡淡的声音偏有着让人平声静气的力量,子难大师捡起地上奏折,轻拂去灰尘,放到了案上。

    雍理长叹口气,胳膊肘拄在硬邦邦的椅子把手上:“子难,你说沈君兆是不是想反了。”

    这话一出,殿里太监们更是头大如牛,一个个恨不得昏死过去。

    子难却神态平缓:“陛下何出此言?”

    雍理没好气道:“朕今日说要立容贵人为后,他竟十二分赞成!”

    子难不紧不慢道:“沈相是臣,您是君,他不赞成又能如何?”

    雍理冷笑:“大朝会上怎么不见他对朕言听计从。”

    子难:“陛下也说了那是大朝会,事关政事,臣子当然有劝谏的责任。”

    雍理转头盯子难:“大师怎么处处为那乱臣贼子说话。”

    子难笑而不语。

    元曜帝的那点求而不得的小心事,全天下也就子难大师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子难不会说什么,雍理也是知道他不会多言,才不瞒着他。

    当然了,元曜帝即便暗恋的心肝肺都在滋啦流血,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会赞成朕冒天下之大不讳娶个男皇后,无非是想看大雍断了香火,以便他行事。”

    想让朕娶男皇后?

    朕偏不!

    除非男皇后姓沈,名昭君。

    “啧。”

    不能多想,一想就心痒,元曜帝敛了心神,勤勤恳恳地看起奏章。

    翌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