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萧怀瑾一行人出发了。此时的萧怀柔已然醒了过来,当贾老板突然打开马车车门时,她就发觉不对劲。他将萧怀柔用力拽出来,一把推在地上咒骂道:“真真是个祸害!”

    萧怀柔倒在地上吃痛,眼里不动声色的闪过狠劲道:“你们这帮贼人,我阿耶这会子定知晓是你们掠走了我,且不会饶过你们!”语落,叶轻眉就蹲在了萧怀柔跟前,很是用劲的捏住萧怀柔的下巴,语气竟带有欣赏道:“小娘子,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突然狠起来的语气让萧怀柔心里一震,她微微一笑,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惧怕,她语气平缓道:“谁可曾怕过死!就怕你承受不起我死的代价罢了。”

    一语才落,贾老板便把萧怀柔与马车用草绳连接起来得意道,“我们会走的很慢,然后再慢慢折磨你至死,继而抛尸路边!”

    马车悠悠的向前,而萧怀柔则是被拽的小跑着,倔强的眼神,让人看了好生心疼,车里的姑娘纷纷投去怜悯的目光。很快午时,太阳厉害的毒起来,萧怀柔似是中暑了,整个人看起来晕晕沉沉的,而马车却一下子加速了,萧怀柔脚下不稳,便倒在了地上,但是马车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于是,土地上的很快就出现鲜红的血液!

    马车内,贾老板很是不安的对叶轻眉说:“想必萧怀瑾已知晓她妹妹在我们手里!”

    叶轻眉听后冷笑一声道:“那有何妨,既是如此,死人与活人又有何分别,总归是将妹妹还给了她!”

    日落之前,太阳依旧还毒,贾老板将一个馒头丢到刚才费劲力气爬起来的萧怀柔面前,惋惜道:“让你耍滑头,莫说这么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受这等罪,我真是不忍心,瞧瞧你这憔悴的面容,真是让人好生心疼!”

    萧怀柔冷哼一声道:“无耻之辈!”

    “我说你这小娘子子,真是不知好歹……”正当贾老板撸袖要用腰间的鞭子抽打萧怀柔时,叶轻眉及时叫住他,即可提着一桶散发着腥味的狗血前来,“还是我来吧!”她接过贾老板递来的鞭子,下一秒就沾满了狗血,此时的萧怀柔确实是怕了,语气颤微道:“叶轻眉,你——啊!”

    接连而至的凄惨叫声,令马车里面的小娘子们惊恐的放大瞳孔,本想着逃跑,可这会子见了萧怀柔的下场,各个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怀柔本身就有擦伤,再加上刚才数不清的几下鞭子,她再也没能撑住,身上的自己的血已然和狗血混为一体,叶轻眉看着昏死过去的萧怀柔,轻笑道:“这就不行了?”

    一旁的贾老板继续道:“敢跟我们作对,这就是下场!”随即,又看向叶轻眉恭敬道:“叶二郎,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扔下她出发。”叶轻眉点头“嗯”了一声,将鞭子扔给贾老板就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翌日,当萧怀柔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茅屋中,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在床上,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伤痕处也擦了药,正当她疑惑时,正巧救她的男子便端着药掀开门帘来。那男子身着青色衣裳,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仔细看那衣料质地,再看他腰带间带有龙身纹路的玉佩,定不是寻常人家。

    男子走到萧怀柔身边并将药递到她手中说道:“小娘子醒了,快些喝了这药,待你痊愈些了,我就派遣人送你回家去。”

    萧怀柔看了看碗里还热乎的药,又带着戒备的眼神看向男子,语气疑惑道:“你是何人?我的衣服是你换的?药也是你擦的,”

    男子听后,便是笑着故意道:“姑娘放心,既然在下瞧了你的身子,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萧怀柔听后,是一脸的错愕,愤怒的将碗摔碎在地上,药也洒了一地,眼泪也随之落下,怒声道:“好生没有修养的家伙,堂堂男子,竟在我昏迷之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男子无奈的反驳道:“你这小娘子,说我好生没有修养,难道这就是你有修养之人所感谢恩人该有的态度。”停了停,“我本是大夫,瞧了去你的身子,有何不妥!”

    “你还再说!”萧怀柔更是感到羞耻,她迅速下了床,却因身子虚弱,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随即,她就瞧见地上的药碗残骸,眼看要拾起朝自己的手腕割去时,连忙被一脸慌张的男子拦住,并迅速踢走了其他残骸,“小娘子,何至此啊!我原是玩笑话的。”一语落罢,又一青衣女子进屋来见此情形,于是上前恶狠狠的掐了一下男子道:“你又胡说浑话,若不是我及时回来,定是不承认!”

    “小娘子,快起来!”女子便上前扶萧怀柔坐回床上并安慰道:“姑娘,别信那混小子的胡话,气坏了身子,你的衣服是我换的,药也是我擦的。”男子紧跟着连忙解释道:“是的是的,本是我的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