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晴这一路,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思考,大脑一片空白,走路上车都是直觉和本能。

    到家的时候,还记得在群里发消息报平安。

    脱了鞋蜷缩在单人沙发里,安静的似乎要和家具融为一体了。

    沈天晴幻想了无数次的郑朔炀回来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是一次连脸都没有见到的会面,也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自己就已经溃不成军。

    她有些怔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有些奇怪的僵直着,尝试蜷缩一下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痉挛,连带着因为用力而微微疼起来的手肘。

    吸了一下鼻子,发现自己哭了,胡乱的抹了一下眼泪。又有些茫然。

    哭什么呢?

    该疼的早就已经疼过了,不是吗?

    所以不要害怕,即使他回来了,与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谁还没个前任呢?

    沈天晴,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不能再失去自己了,离郑朔炀远远的。

    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天已经黑了,一天没吃饭,也不觉觉得饿。去洗了个澡,拿出明天上课要用的课件特别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盒安眠药,吞了一颗,想了想又吞了一颗,然后订了五个闹铃,躺下睡了。

    很意外,睡的很沉,而且没有做梦。

    闹铃响起来的时候,特别痛苦,费了些力气,才从床上挣扎起来,眯着眼睛,摸到冰箱处拿了瓶冰水。先贴了下脸,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有一瞬间的恍惚,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吃个早餐,踏着铃声进教室的时候,她就是沈老师了,要对这一个班级的小孩子负责。

    她很喜欢这个现在的工作。扫视了一下班级。

    “傅喆请假了?班长?”

    “老师,我没见到他的请假条。”

    请假条一般是两份,班主任签字后一份留下,一份给班长,方便告诉各科老师。

    “你们先把课文自己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