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光的地方,到处都是黑压压的,黑到不正常。

    晏北淮有些奇怪,努力往四下打量了下,却什么都看不清。

    甚至,他还在动作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铐住了,有人在盯着他看,目光钉子一样钉在他身上。

    他惊骇极了,本能挣动着张开嘴想问对方是谁,唇上却骤然一热。

    夜里的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跟着大风劈里啪啦地乱砸,窗外就像奏起了交响乐一样热闹。

    晏北淮从睡梦中睁开眼,看着模糊的窗玻璃上绽开的朵朵雨花发怔,半晌,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冲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晏北淮狠狠洗了把脸。

    他刚刚究竟梦到了什么?!被人关在小黑屋非礼,强吻,要不是因为他醒得快,差点在梦里被人办了。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做梦有了反应。

    晏北淮涨红脸,简直羞耻地想直接给那里来一刀。

    他放下手,撑着洗手台发愣,那个吻明明很粗暴,却莫名就让他回想起了那次意外中的吻。

    也许是因为,他就跟人亲过那么一次吧.......

    大而空荡的卧室里。

    洛南珩正坐在床上,双眼放空,额头蒙着一层薄汗。

    他一直喜欢开着灯睡觉,虽然他的心理医生不建议他这么做,但他明白柔和的灯光对他来说其实比安眠药有用的多。

    可这一刻,他迎着那明亮的暖黄的灯光,却几乎能感觉到皮肤有种刺骨的灼痛感。

    又一次陷入了那样的梦魇。

    梦里,是黑压压的房间。

    虚掩的房门透进微弱的光,映出西装革履的男人的背,和一截因为挣动被勒出血痕的另一个人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