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松了一口气,噢噢,原来美帝投放的并不是核弹啊,还好,还好的……核潜艇?麻痹的大洋深处尚隐藏着核潜艇?继而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头皮都炸了。要说真的无可挽回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个痛快。可是悬在脖子上面的一把刀似落未落的那才是令人倍感痛苦与煎熬的。麻痹的麻痹的,这个老不死!这个老变态!

    “你有什么狼子野心、鬼蜮伎俩尽管冲着老子一个人来”!心情激荡之下魏索索性大包大揽,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你不是狂妄叫嚣着想灭了老子吗?没错,老子承认了,老子就是你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大绊脚石。而且老子现在也已经铁了心的要跟你为难了,要跟你作对了,你有种就来咬老子呀!其他人都是与此无关的,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干嘛要为祸天下荼毒生灵,你干嘛要让这么多人都陪绑进来……”

    中田的一颗头颅缓缓转了过来,遥遥对着魏索瞪视良久,突然叹了口气。

    “唉,魏索小朋友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说你愚笨嘛,有时候偏偏精明的厉害;说你聪明嘛,时不时的却又表现出……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搞不清情况?如果没有这些人的‘献祭’,凭你如今的能力,再加上那‘程式’有利于……你的设定,我怎么可能有半分把握将你给灭了?你再好好观察一下海面上,相信你就会明白一切了。嗯,一切已成定局没有悬念了,桀桀……”

    魏索的一颗心没来由的猛然一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忙不迭掉头就朝远处望去。果不其然,在视线尽头的海天一线处,已然渲染出了一抹璀璨夺目的赤金之色,与空中的骄阳。汹涌、奔腾,明艳艳的海水交相辉映,更展现出了一派凄美绝艳的魔幻景象。

    “‘乌金海鲤’,麻痹的是‘乌金海鲤’……”魏索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呻吟出声:“原来你这老不死的之所以费尽心机一手导演了这场‘大戏’,其目的不过是想引出‘乌金海鲤’来啊!麻痹的你可真是个十足十没有人性的疯子、变态……”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乌金海鲤’,这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乌金海鲤王’”!中田鼻孔中“嗤”的一声响,继而双目翻天傲然说道:

    “桀桀……‘乌金海鲤王’啊!也只有利用它的力量我才有可能完胜于你;也只有借助于它逆天的特殊属性我才有可能暂时获得与那‘程式’平起平坐的本钱。它是宇宙间一切生命终极存在的一种形态,它是存在于理论上一切黑暗与罪恶发生的一个源泉。也正因为如此,要将其引出来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哦,只有无尽的杀戮以及极端的血腥才能引起它吞噬的兴趣。纵观这个世界的历史,它也仅仅出现在鏖战正酣的二次世界大战中期,惊鸿一瞥,转瞬不见,留给世人的是无尽的崇慕与遐想……”

    “‘留给世人的是无尽的崇慕与遐想’?好像这只是对你而言吧”!魏索默默地叹了口气:“总算是如你所愿了。唉,如今这日本海混乱、血腥的程度确实不亚于一场小型的世界大战。那种肮脏、丑陋、硕大的家伙……”

    魏索一句“那种肮脏、丑陋、硕大的家伙老子也有”的蠢话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刹住实在好辛苦。偷偷摸了把汗。

    “其实,要引出那种肮脏、丑陋、硕大的家伙对你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不就是挑拨、煽动各国的关系发动一场战争而已嘛。你就别在老子面前大吹大擂了。老子听着都烦”!

    “不就是挑拨、煽动各国的关系发动一场战争而已?还而已……”中田明显的有些哭笑不得,只不过他言辞中的得意之情却并未因之而少抑,又是晃了晃整个脑袋缓缓说道:

    “好吧,就算发动这种世界性的战争是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你必须清楚,引出‘乌金海鲤王’并不是我的终极目标。为了今天,我在漫长的百年岁月中付出了艰苦卓绝的努力,寻找与收集一些特定的。旷古稀世的风水器具;研究与制作捕捉‘乌金海鲤王’的逆天武器。而最最关键的是,我必须尽早找到‘程式’默认的新一任……‘轮回启动者’,并在最最恰当的时机展开我的计划。

    毕竟以我的能力。就算借助于外力也只能控制‘乌金海鲤王’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我必须消灭新一任的‘轮回启动者’,并且尽可能的巩固我所在轮回区间的稳定。所以说,这是一系列艰苦的、宏大的‘工程’,非大智慧、大毅力者不可为之哦,我理应为自己而感到骄傲的,桀桀……”

    “老子就是那‘程式’默认的启动新一个轮回的人?接下去老子就会死在你这个老不死的手中”?魏索像是有些神不守舍,只木着一张脸喃喃自语。

    “魏索小朋友,前因后果都分解这么清楚了,再明知故问的好像没意思吧”!中田似乎变得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也只是转瞬之间。魏索这句话虽然明知故问,却是真正地掻到了他的痒处,立刻又桀桀狂笑道:

    “没错没错,你就是那‘程式’默认的新一任‘轮回启动者’,你要启动一个新的轮回,就必须打碎旧世界,终结旧格局,而我就是那‘旧世界’与‘旧格局’的捍卫者。所以说,我们天然具有尖锐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依着‘程式’所制定的规则,自然是新的来取代旧的,可惜呀可惜,你的命不好……按理说我们玩风水的是最不认命的,笃信的是一种人定胜天的狂妄论调,可这一次我也只能说: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你的命实在太苦了!桀桀……

    你的‘前任’怎么会是我呢?阴差阳错的,你又怎么会成全了对手,坑害了自己呢?好了,事已至此,小子你也用不着再怨天尤人了,反正死在谁的手中不是死呀!与其将来被别人杀死,便宜了外人,倒还不如现在就死在老夫手中呢,再怎么说我们还是有着一段‘香火之情’的嘛,桀桀桀……”

    中田的语气中极尽挖苦、调侃之能事,更难以掩饰的是一种得意洋洋无比亢奋的情绪。想想也难怪,毕竟为了谋划这么一件大事都历经了一个世纪岁月的久远,耗费的精力与心血更是难以计算,眼见着大功将成,也确实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与狂喜之情了。说着笑,笑着说,整一颗头颅剧烈战抖,到了最后甚至在航母飞行甲板上跳跃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