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从来都没有睡的这么深沉,这么香甜过,又饿又累,再加上精神受到了刺激,睡眠中居然没做春梦没流口水,这对他而言绝对可以算作是一个生命的奇迹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恍惚惚中似乎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他,魏索对这种声音是非常敏感的,因为这是听了能令他骚痒到骨子里去的娇柔女声,于是他就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着眼处是欺霜赛雪的一片白,魏索茫然地抹了抹眼睛,眼前的事物稍稍清晰了起来,隐隐约约,那是两位身穿白衣身材苗条的女郎。

    两只“白鸡”?魏索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那两只跳崖而死的鸡,两只白鸡跳下去了,冒上来两个白色女鬼?下意识的就抓住了扔在身旁的弹弓……

    这倒也不是说魏索怕鬼,只是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始终认为鸡与美女都是用来“打”的,平日里“羞刀难出鞘”苦苦压抑着,而今天则完全不同了,他手头有着另一件“凶器”——弹弓,这把弹弓也可以算作是他迫切意愿的一种延伸吧!

    “醒醒,小相公快醒醒。还认得奴家吗?前几天我们在海滩上见过面的”。

    魏索的两只手都已拉开弹弓了,听到一个白衣女郎的这句话不觉愣了一愣。前几天在海滩上?脑子又是清醒了几分,噢,原来这两位都是我苦苦寻求的仙女啊!为了勾引上她们我甚至煞费苦心、不惜一切的打算打造一个温馨浪漫的“洞天福地”呢,可万万没想到在我一只鸡都抓不到,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她们还会来自投罗网,真是悍不畏死啊……

    我这是在做什么?魏索看了看手中的弹弓赶忙一把扔掉。我怎么可以对仙女使用弹弓呢?虽然她们也是用来“打”的毋庸置疑,可是“打”的工具不同代表着“犯罪”性质也是完全不同的嘛,假如我真的用弹弓打晕了这两个仙女,岂不成了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所以说像弹弓这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政府真的应该大力管控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两类人非常危险,一类人极度的仇视社会,而另一类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对社会上的美好事物始终怀有着一颗无比“热爱”的心,比方像老子……这两类人是非常容易冲动走极端的,假如他们手中统统拥有了弹弓,那将会给社会的安定团结带来难以估量的不良影响……

    魏索能够意识至此就足以说明他的脑子已开始正常工作了,但这种“正常”也只是保留在稍瞬之间。

    接下去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两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孙碧涵?周仪婕?魏索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如痴如醉、如癫如狂。心中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了。

    说到底魏索对许多事稀里糊涂的自己都没一个准确的认识,在他的意识深处其实对这两位女郎是怀有很大野心的,只不过采撷绝岭上的鲜花是需要有勇气、毅力与恒心的,而他缺乏的恰恰就是这种意志与品质,于是平时也只能“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了。

    “猛虎”?魏索一贯认为自己就是一头饿着肚皮的“猛虎”,“蔷薇”?在他的认识当中这种小花比较好养活,路边墙根处荼蘼烂漫、狂放泼辣。更关键的是任君采撷,有时候甚至都用不着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细嗅狂嗅的,魏索由衷心仪之、向往之。

    只不过有些事,有些想法都是会随着时间与事态的发展而改变的。自从孙碧涵、周仪婕她们对魏索的态度持续恶化,由厌恶转变为憎恨时,魏索就已感到无比的委屈与失落了,再加上那一封封寄往看守所极尽侮辱、挖苦之能事的信件。更令他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此时猝然遇见这两位女郎,魏索发觉那头被自己关起来的“猛虎”已经出笼了……

    “嘻嘻。小相公终于醒了……我们在山下遥遥见到这儿在冒黑烟,知道有人在生火,因此……”俏生生站在魏索左侧的“孙碧涵”泛红着脸娇羞无限,说到这儿轻咬着自己柔嫩的下唇,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因此我们上来想烧些热水去洗澡,小相公,不知道方不方便呢”?“周仪婕”依然是个爽朗豪迈的性子,如玉的纤手提着一个小小的木桶轻轻晃动,一身飘逸的白色轻纱掩盖不住她那健美婀娜,丰满惹火的玲珑娇躯。

    魏索禁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其实他早已意识到这两位女郎并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孙碧涵与周仪婕了,但这又如何呢?魏索都能在一片荒漠之地臆想出一座座海市蜃楼的,对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概念本来就十分的淡薄与模糊,更何况眼前这两位女郎长得跟孙碧涵、周仪婕一模一样,他自然而然的就设定好了场景,进入了角色。

    魏索已非常坚决地把这两位女郎当作孙碧涵与周仪婕了,现实世界里囿于伦理、道德等种种束缚无法得到的东西他要在这儿得到彻底的补偿。

    “方便……无比的方便”!魏索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过糟糕。嗯嗯,这个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啊!荒山野岭,孤男双女的,涉及到的又是个洗澡的话题,如果再不发生点什么,那就真的太没天理了。

    “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