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沅君假装生气道,“尽会调戏我这样的可怜人。”

    “你看,你误会了,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张一茹摇头道,“你也是做过生意的,你会请麻三这样的伙计吗?”

    “当然不会,贼眉鼠眼,让人家看了笑话,以为我们生意差的请不起人呢。

    不说请什么样的,起码请的伙计不能让人看了生厌。”

    祁沅君说完又笑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你会请孙成飞这样的人吗?”张一茹又接着问。

    “当然不会,胸无点墨,酒囊饭袋而已,一看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这一次祁沅君回答的更肯定了,“也不知道老疙瘩看上他什么了。”

    “贾海利呢?”张一茹依然咔嚓咔嚓的咬着锅巴。

    “贪财好色,胆小如鼠。”祁沅君抿口茶后,清清嗓子又道,“他好歹是会养马的,还能有点用处,不过也不堪大用。”

    “杜承灏呢?”

    “作个酸儒,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保庆和齐备这些人,你又怎么看?”张一茹一下子问了一大堆。

    “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也难为老疙瘩了,”祁沅君叹气道,“这些人肯定都没他放在眼里,你看看今天晚上,这些人都能替他做主,他自己反而说不上几句话。”

    张一茹道,“这就是我父亲说的‘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了。

    你要用人家的长处,必须得容得下人家的短处。”

    “倒是有点‘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的意思了。”

    祁沅君笑着道,“我从书中读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者,左有鲍叔,右有仲父。

    这小子身边净是一群王八蛋,不过在咱这旮旯是够凑合用了。”

    “得,我知道你读书多,你姐姐我是没读过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