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她不知魏越为何会打架,是在做什么事。但如今知道了,她便难以再用耍猴、戏鹰这样的话来形容魏越所遇到的危险了。

    故而这平安符,她近日来一直在绣。而今日正午之前,紧赶慢赶,总算是提前完工了。

    “我要看看你绣的。”

    “怎么,怕你自己给陆护卫绣得不好看了?”梅津一眼便洞察了月牙的小心思。她今日听闻梅津要来寺庙里求平安符,蹬蹬地也跑回了自己屋子里,神神秘秘地拿了一个锦囊出来。

    月牙顿时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嘴硬:“才没有。我是看看你的绣工可还拿得出手。我的女红可是得了夫人赞赏的,自然是比你绣的好的。”

    嘴上硬,但手上诚实。拿了两个平安符出来比较。

    谁知刚拿出来,月牙的脸色就变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梅津问她:“怎么了?你被你自己惊为天人的绣工吓到了?”

    谁知真给梅津说中了,月牙丧气道:“是,吓到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我拿错了。这是我幼时绣的,那时我的绣工确实是惊为天人的丑。”

    “你幼时绣的,怎会拿错呢?你拿时不看一眼么?”梅津又好笑又可怜地看着月牙。

    月牙撇嘴嘟囔:“这两个平安符,我都用了两个锦囊装着。我明明记得这锦囊上绣了一朵荷花的,装着的是我新绣的呀!怎会记错了呢?”

    “你都用锦囊装着?难不成,你这两个绣的,都见不得人?所以用漂亮的锦囊遮掩。”

    “胡说!我这是因为,都是给陆定然绣的,才要好好护着!”月牙一时情急,反驳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引得前后两三人纷纷看向月牙。

    月牙连忙低头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么不争气,梅津一炸便说出来了。果然,身侧的梅津嘴上露出得逞的一笑:“哦~这是得好好护着。”

    “那现下可如何是好?我,我只拿了这一个。”月牙欲哭无泪,这绣的字如爬虫,如何能拿得出手?

    梅津接过那平安符,细细端详,安慰月牙:“无事,即便你这绣得再丑,我想陆护卫都会爱之惜之的。”

    “真的吗?”月牙满脸希冀。恨不得自己这爬虫绣功的平安符能被陆定然捧在手心里当宝贝才好。

    “真的。陆护卫会喜欢的。”梅津勾了一下月牙的鼻子,拉着她的手继续走进去。

    一场小小的意外自然是没有影响到月牙的心情。若是陆定然不收,她打得陆定然也定然要收下。否则都对不起他“定然”这么个名字。

    两人对着佛堂里每一尊塑金身的大佛,一一参拜。而后又跟随求平安符的香客一起,去请求大师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