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栎很讨厌那个女子,不过更讨厌的应该是夏侯榷才是。

    可是那个女子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了自己温暖的人,所以他不讨厌那个女子。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子名叫颜寒衣,是夏侯榷最爱的人,可是夏侯榷也不够爱,因为他是那种利益胜过情感的人,所以他的利益让他放弃了颜寒衣,索性颜寒衣也没有喜欢他。

    夏侯榷曾经想颜寒衣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十分的帅气,很有才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之后才发现,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人。

    颜寒衣消失之后,夏侯栎加入了寒月,他愿意为了颜寒衣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不去理会这所谓的爱国之心。

    至于对夏侯榷的恨意……若不是因为他,颜寒衣也不至于这样突然消失,一切都是他的错,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都是他活该。

    若不是因为夏侯榷对颜寒衣的这些动作,颜承泽又怎么会这样默认自己可以杀了夏侯榷呢。

    夏侯栎深深闭了眼睛,再睁开依旧是那样的狡黠笑意,挺直腰背,手上一把折扇,即便身上穿着一身的铠甲,依旧看上去象是一个纨绔少爷。

    他本该是流连花丛,风流一世,却困在亲情的沼泽,选择了一条最困难的道路,可能为万人所不理解,他却走得坚定。

    前途过于黑暗,他从光明走来,为了感恩那唯一的光明,他愿意继续走上这条不知尽头的道路。

    余笙和楚宁喻回到了西周的营地就和贺琛分道扬镳了,贺琛红着脸赶紧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换衣服,余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终究是有些好笑。

    “看的这样专注?”楚宁喻凉飕飕的一句话道,余笙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吧,一个孩子的醋也吃?”

    “那也是男的。”

    余笙挑了挑眉,“可我记得我之前跟云意在一块儿的时候你也没有多么的高兴啊,她可不是男子。”

    余笙算是看透了这个人,这个人啊就是醋精,谁的醋都要吃,不论男女。

    “知道我不高兴还和他们靠的这样近?”楚宁喻嘟着嘴揽上余笙的腰,余笙和楚宁喻基本上就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余笙的脸都红了,“你放开我,现在是在外面呢。”

    他们现在还没有进到屋子里面,还站在门口,虽然现在营地里面的人基本上都睡觉了,但是难免还是会有巡逻的人,若是被人瞧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楚宁喻才不管,只是目光炯炯盯着余笙,仿佛余笙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就绝对不放手一样。

    余笙无奈看了他一眼,眼睛一闭微微踮起脚尖在楚宁喻的嘴角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离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背,脸上火烧一样,更加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