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这些待拆解的车子的远洋货轮,最佳的航线就是从五大湖出发,沿着米国和墨西哥海岸一路南下后抵达巴拿马,穿过巴拿马运河之后跨越太平洋、直抵粤省。

    这是最短的航线,但这个拆解厂并没有建在粤省,而是建在了京城郊区,这么一来,不但凭空多出来海上的航路,而且货轮需要在津门卸货,然后用货车一路将货物运抵首都,凭空多出来一截陆路运输的距离,这成本增加的不是一点两点。

    钟教授觉得小姜一定是拗不过情面,说不定还有自己和母校的因素,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老教授特意找了个机会跟小姜表示一下歉意。

    “没关系,”

    姜老二笑着说道:

    “建在京城也有建在京城的好处,另外虽然运输成本看上去增加了,可运输方面我们不是与中远合作、用米元结算的么,相关的领导已经跟我说了,运到粤省是什么价,帮我们运到咱们这个厂就是什么价,运输成本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增加?”

    “真的?”

    钟教授有些不信,说道:

    “小姜,我知道你心善,嗯,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单纯,有些话你可以听,有些话你还是多思量思量。”

    明白了,这位钟教授是担心上面的领导给自己的许诺是空头支票。

    姜老二感激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钟教授啊钟教授,您就不担心这话被人听到了对您影响不好、被人说您吃里扒外吗?

    但钟教授终究是在为自己着想,姜老二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深深的为这位老人的人品而感动:

    “老师,您老放心好了,咱们的领导们的诚意还是很足的,中远这几天就过来跟咱签合同,另外地方上给了咱们多少优惠待遇您也清楚。

    您想啊,咱们公司可是第二家在种花国落地的、投资额度超过200万美元的中外合资企业,这就是一个榜样,谁敢在这件事上打马虎眼?”

    “这倒也是。”

    钟教授想了想,终于还是点头,不过他还是叮嘱小姜:

    “不过话是这么说,你终究还会是要小心着点儿。”

    “我明白的。”

    姜老二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