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毛炸炸挪远些,就是咬牙冷声提醒她睡回原处。

    由此推论,他应该没兴趣占她便宜才对……吧?

    两种意见在李凤鸣脑中反复交错、相持不下,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定论。

    并排蹲在她对面的淳于黛和辛茴茫然惶惑、心惊肉跳。

    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就那么看着她一时脸红,一时脸白,还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从宫里回来后,李凤鸣除了吩咐将四百来个金锭全归拢之外,并没有和她们多说什么。

    她俩什么都不知,也不敢问自家殿下今日在宫里遭遇了什么——

    突然言行诡异得像换了个人,细思极恐啊!

    *****

    北院书房里,战开阳也同样细思极恐。

    他天资平平,书又读得不够多,来淮王府这两年多里,并没有提出过多少有用见解。

    好在萧明彻对他毫无苛求,没事不会和他多言,更遑论训斥责备。

    在战开阳日常经办的差事中,也就“风雨无阻地出去搜集各路小道消息”、“安排府中文书每日去宫门抄回朝廷发布的各种公告”这两件,是少有得到过萧明彻明确肯定的。

    可今日的萧明彻却一反常态,冷脸斥责近期送来的宫门抄纸乱七八糟,看得他头晕眼痛。

    战开阳很想说,近期送来的宫门抄纸,除了内容之外,旁的细节与过去两年多并无不同。

    可面对自家殿下那反常冷厉的眼神,他不敢吭声。

    跟着,萧明彻又问起庆功宴的筹备进度。

    看了战开阳写的拟邀宾客名单后,他再次冷脸:“你的字真是丑到人神共愤。”

    战开阳在心里嘀咕:当年我刚来时,您分明还说我虽书读得不多,字却不错。

    他委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