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订好了船,等到货物都搬到了船上,大家自然都要跟着搬到船上去。

    那些拖着货物来的牲口自然有留下来的镖师会带着他们回镇上去,若是运气好,还能遇到要去石桥镇上的人,捎带上几个,也是一笔收入。

    这些都不是张春桃他们操心的。

    上了船,钱掌柜还是挺有心的,给他们一家三口,分的是在甲板上的舱房,两个连着的房间,最安静,平日里无事少有人经过。

    张春桃和贺岩自然是住在最里头,杨宗保跟两个小伙计挨着他们住着,过去就是钱掌柜的房间。

    那些镖师,也有住在钱掌柜旁边的,也有上头舱房不够,就住在下头的。

    他们倒是不讲究这个,能有个睡的地方就成。

    都是走水路习惯了的,一路的风景也看伤透了,没事都宁愿窝在舱房里睡觉,也不愿意到上头来,不然看着那水眼晕。

    这船还没走到时候,除非必要,都在城里闲逛,偶尔还有出去一晚上,白天带着一身脂粉香回来的。

    上了船,张春桃只拘着杨宗保,不许他下去了,毕竟这个时候就人多眼杂,码头上鱼龙混杂,真要出个事,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去。

    杨宗保也知道厉害关系,倒是老老实实的就在船上,实在无聊了,就借了钓竿钓鱼消磨时光。

    一路需要的食材什么的,早就采买妥当了。

    大家都呆在船上,就等着那官船什么时候出发了。

    那官船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官员,上头的舱房大部分时间都关得紧紧的,偶尔有几个服侍的丫头婆子和小厮出来,看穿着打扮,倒是不凡。

    停靠在码头几天了,也就只有管事的下来采买物资,不见别人。

    有心人倒是想打听打听,那船上的人嘴都严的很,半点风声都不肯透漏。

    只到了下半晌的时候,那舱房的窗户才会打开一点缝,从里头飘出来浓浓的药味。

    就有人说,莫非是哪位官老爷,这生病了,所以告老还乡了?

    也有人猜测,说如是官老爷,这停靠在码头边,怎么不见县衙的老爷们来?好歹都是同僚,经过此地,好不好的,也要客套寒暄一下吧?

    再说了,关得这么严实,不让人瞧,说不得里头就是那些老爷们的家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