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修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仙子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仿佛用的修罗邪术,可让我来看看,我曾经除过几个阿修罗魔头,也知道对方的手段,说不定能助上一力。”

    罗环一听,面皮越发通红,但这毒瘴真是个厉害,由双脚渐渐上侵,玄功都逼不住,想兵解遁出元神,又舍不得这躯体,以后更好消耗数百年苦功,那自是不愿,见对方有解救方法,心中欢喜,只是害羞,亏得先前就有好感,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美少年暗喜,就要欺身上来,却听得破空之声刷!刷从后面飞来,心中一警,便觉得不妙,连忙飞身翻后,却没有料到来势奇快,一条乌油油的光华在声音之间,已经斩到了背后。

    “好个佛门孽障,饶你不得!”随着乌光刺下,猛然一分,化成十二道,这美少年还没有来及祭出法宝,就被斩成了百来块,血雨四溅,残肢乱肉纷纷向地面掉去。

    “啊!”罗环本来见美少年过来,要看自己的伤势,心中便自羞涩,七上八下,却突出了这种状态,见面前的恩人瞬间斩成了八九十块,大叫起来,又见乌光之后,又冒出一少年,青衣道服,虽然俊俏,却有些阴冷,料定不是好人,连忙把太阴宝月精轮掷出。

    “真是晦气!亏是来得及时,否则误了师傅的大事!”

    向辉堪堪赶到,用温蓝新的十二口天道剑斩了先前那个美少年,刚刚现身,就见对方恩将仇报,祭起法宝打来,连忙用手一指,帝江剑,玄冥剑敌住了太阴宝月精轮,同时用共工剑,祝融剑一圈,果然有一团舍利飞起,直直冲向西方,只是被剑光圈住,哪里飞得回?

    把其余八剑又发起来,绞了一绞,太阴宝月精轮吃不起天道剑的大力,蓝光片片飘飞,大如手掌,都被绞碎,向辉一收,就落进剑芒里面去了。任是罗环怎么运转玄功,都收不回来。

    “你是什么人?”罗环骇得魂魄皆出,勉强发出一团云光,漂浮在空中。

    向辉冷笑道:“你这小妞,阅历太浅,刚才这人,乃是西方银佛定光欢喜佛坐下一小沙弥,因受了妖师佛蛊惑,来南瞻部洲乘乱抓女仙回去采补,刚刚隐藏在南海叛军之中,见你法宝精奇,奈何不得,是以用这计策,引你入得圈套,要是我晚来片刻,你被此人用欢喜禅法迷惑,不但真阴全失,还要永世沦为奴婢,受其银乱驱使。”

    见罗环半信半疑,向辉又冷笑道:“你不信么?”用手一指,那在共工,祝融两剑光芒之中穿飞的舍利猛然定住,上面现了一光头小人,面目和刚才那美少年一个模样,乱蹦一阵之后,用手指向辉大骂,仿佛在威胁。

    “你可看清楚了么?”向辉问道。那声音十分虽然细小,却听得清楚,罗环心中糟糟,过了一刻才定下神来,记起刚才那美少年的金光仿佛和佛光相似。已经信了八九分,骇了一身冷汗。

    向辉用剑绞了几绞,便把舍利绞碎,又取出宝月精轮,掷还与罗环。随后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股清泉,用手一拍,这清泉激射过来,正好落到罗环腿上。

    只听得哧哧几声,仿佛冷水浇滚油,腾起一片腥臭的黄烟。罗环只感觉到腿上清凉,随后疼痛不已,宛如火烧,一双鞋已经化成了黄烟,向辉用袖袍一拂,黄烟消散,露出一双纤小细腻,白如凝脂的小腿。

    “休要动弹!”向辉欺身过来,取出一枚大如龙眼的丹丸,用水微微化开,随后叫罗环自己搓在脚上。罗环正值疼痛,连忙敷上,果然有奇效,随搓随止,一片清凉,余毒全消,人已经恢复如初。连忙起身拜谢。一面问其来历,一面想起两军正在太阴关大战,自己又未毁坏法坛,便要重新去行事。却吃得向辉阻拦住。

    “我乃黑风山天道教勾陈大帝门下,与你有几世姻缘,一是奉教令下山积修外功,一是算出你有危难,特来解救,亏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中军大帐不可前去,恐另有埋伏,我且助你父亲退敌就是了。”

    罗环听得莫明不解,但情况紧急,不好再问,当下带了向辉来到太阴关,见正斗几得激烈,张宝已经冲上了城楼,与张角斗罗池夫妇,鬼兵也在与守城兵士争斗,来去无影,大占上风,关上关下,一地尸首,血流成河。

    罗环大惊,见父母难敌,连忙将精轮祭起助阵,向辉祭起天道剑,乌光闪耀,纵横虚空,完全把张角两人困在其中,亏得两人将元神修成鬼仙,不惧飞剑,但每一次被飞剑斩过,周身黑雾都消散不少,元气大伤。

    “啊,是你?”张角认清楚了向辉之后,心中大惊,向辉数人布阵,困住他,逼迫出奈何圭,这事情,张角怎生不记得,事后也曾打听,知道是周青弟子,当然不敢报复,现在见了向辉,便生了退意,何况对方着实厉害,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招呼一声,一声长啸,聚集的鬼兵,阴风狂滚,转瞬就消失不见。

    向辉知道此三人还大有用处,况且气数不尽,也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