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猛然撞上墙壁,太阳穴剧痛,顾云斯本能地出手反击,季延已经收回拳腕。

    摁锁,开门。

    寂静的过道里,除了季延按电子锁的提示音,只有顾云斯粗重的喘息。

    “他妈的!”

    顾云斯吐出一口浊气,甩了甩晕沉的头,挑衅:

    “哥你是在怪我尝了嫂子的味道?”

    拧开门把手的身影蓦然一僵。

    指骨咔嚓的声响划破空气,季延旋身,一个猛跃径直冲向神色得意的顾云斯。对方早有准备,抓住季延的拳腕反压过去,提膝撞击季延的腿间。

    下三滥。

    季延无比厌恶顾云斯这个烂东西,避开后,冷冷扫视着顾云斯那只独眼,道:

    “别逼我摘了你这只眼睛。”

    “你不敢。”

    顾云斯笃定道,脸上露出一种孩子气的恶意微笑:

    “再对我动手,家族不会放过你。”

    顾氏是个大家族,发家史并不光彩。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大干快上”搞经济的政令号召下,经济就是政绩,地方官员和某些人心照不宣。

    私盐和地下赌场,是顾氏搞黑钱的两样法宝,搞黑钱能拉动当地经济,钱带来权,钱权又需要暴力维持。

    低级的坏人只能是坏人。

    完成原始的财富积累之后,季延的爷爷深知这一点。顾家要想长久掌控钱权武力,就得有规模化、体系化的发展。

    俗话讲就是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