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打开!愤怒呵斥的男声宛如神的降临,让言丹烟的内心一松。

    突然涌进来的刺眼的光线,让温璇的手一抖,酒瓶口便错了过去,洒了一半在地上。酒味顿时在整个空间里弥漫侵袭。

    言丹烟得空喘息,连忙扭头将口里的液体吐掉,一直到感觉口腔里干涩无比才停了下来。

    “你是谁?”

    温璇只觉的闯进来的这个男人声音很是熟悉,只是那张侵染在光线中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她下意识的躲到言丹烟的背后,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架在言丹烟的脖子上。

    无论这个男人是谁,都是来就言丹烟的,既然是来救言丹烟的,那就是她温璇的敌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陆以探站在巨大的光幕之中,背光而站的样子,让他脸上的面具更加的阴森寒冷。眼睛的地方更是黑乎乎的,空洞的像是可以把人吸进去一样。“你只要把她放了就可以。”

    “休想!”温璇立即尖锐的反驳倒!她四处的打量了一遍,却没有能够发现那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的声影。“疤叔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疤叔?”带着面具的陆以探直直望向温璇的方向,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刀割,誓要在温璇的身上留下伤痕才罢。“你是说他吗?”

    陆以探摆摆手,一个黑衣人便压着疤叔往前走了几步,让温璇看清楚。疤叔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安应的手中。安应的手里,抱着一个青玉的骨灰坛子。

    陆铭的耳力比常人要好的多,兴许是温璇太过得意了,就算仓库密封的十分严实,些许令人的疑惑的只言片语还是涌进来陆以探的耳朵中。

    疤叔仓库里按说只有疤叔和不知道关在哪里的言丹烟,又怎么会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呢?陆以探心里充满了疑惑,同时也更加的安心言丹烟的安危。

    陆以探的视线随着疤叔落在了那个青玉的骨灰坛子上,疤叔有多么的在乎那个坛子是众所周知的,可这个老头异常的固执。陆以探在心底给已逝之人道了抱歉。

    男人起身,仿佛是焦灼的踱步,透着对女人的担心。

    疤叔只是看了看。见陆以探并没有太过异常的举动就没有阻止。在他看来,陆以探只不过是一个比他更加可怜的男人。

    当同情心涌进来的刹那,就成了陆以探翻转局势的关键点。

    疤叔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饶过他到了桌边,把让他视若生命的青玉坛子抱在了手中。疤叔这一个切切实实的慌了神。

    “你、你放下!”

    “疤叔,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你一直不肯把她放出来!”陆以探一张悲情的脸演了个十成十。“她还怀着孕,如果磕到碰到怎么办?如果受到惊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