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目送胡人出去,一手捏着眉心气恼道:“查干真是让我失望。”

    吴瞎仙却不以为然,似笑非笑道:“将军,你觉得事情真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又能如何?”

    马腾苦笑:“哪怕是陷阱,跳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查干的为人你我还不知道吗?倘若真是有人成心想要害他,不过针对的还是西凉军罢了。”

    “是什么人敢打西凉军的主意呢?”吴瞎仙思索道:“除了龙首山,老瞎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大手笔来算计西凉军。”

    马腾眼睛里闪起锋芒,冷笑道:“不管什么人,别有用心是显而易见的,居然想把手伸到军中来,看来图谋不小啊!”

    吴瞎仙捻着胡子忧心道:“当务之急是怎么把查干校尉救出来,不能眼看着他被胡人处置,那样西凉军的颜面和军心都要放在何地呢?”

    “是啊!”

    马腾抓起桌上的佩剑道:“就是死,也得让他死的光彩一些,不能让胡人糟践。走,我们去太守府一趟。”

    与此同时,太守张鼎已经得到胡商到都护衙门闹事的消息,但案头的事情却是比胡商讨说法紧要太多,正要打发人去请马腾来商议,就听说马腾来了,便命人赶快有请。

    马腾与吴瞎仙齐齐进门,见太守愁眉紧锁,还以为是因查干的事发愁,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深感不妙,估摸着是胡商会也给太守府施加了压力。

    马腾便向太守行过了礼,然后开口道:“叔父可知胡商扣押了查校尉的事?”

    张鼎拿起案上的一卷竹简道:“老夫已然知晓了,真是多事之秋啊!寿成且先看一看这份来自酒泉郡的文书吧,比之查校尉的事要紧急百倍。”

    “哦?”

    马腾急忙上前接过,打开一看倏然失色道:“叔父,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吴瞎仙见马腾这般脸色,探头从边上往文书中一看,也变了神情道:“匈奴犯境,紧急求援?!匈奴大军来犯怎么前面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张鼎摇头喟叹道:“这才刚刚送到老夫的案头,正要请你们来商议你们便到了,军情紧急一刻都延误不得,这一次说不得就要大动干戈了。”

    “竟然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可见匈奴人早有犯我之心。”

    马腾切齿道:“匈奴犯境只有西进阳关一条道路,而酒泉郡求救却没见敦煌来信,恐怕敦煌已经落于匈奴之手,依我看就得赶快整军出发了,迟了就怕酒泉危矣。”

    张鼎一听马腾的分析更觉得事态危急,焦虑道:“倘若敦煌卫已然失守,匈奴人残暴还不知道郡中军民伤亡如何?酒泉卫再不能有任何闪失了,否则我这西凉太守岂不要羞煞人前,还有什么面目再见我西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