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完胜

    林立用出这一招,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赌博,这是将自己与维塔斯置于了同样的险境之中。别看召唤神灯在他的手中,但是当噩梦之主的实力达到全盛期,召唤神灯的影响力也就被降到了极点。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也的确是用来对付维塔斯最好的一个方法。

    要知道,林立刚刚才突破到二十一级的实力,与二十二级的维塔斯比起来,这个差距仍然可以说是无法弥补的。尽管林立召唤出了红龙,又有圣光与幽暗两支星辰碎片的帮助,可传奇境界两个等级的差距,仍然是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所以,林立不但将噩梦之主的封印放开,而且还掌控着光暗领域,放纵噩梦之主吸收力量,从一个跌落传奇境界的召唤生物,一路攀升达到二十二级的传奇境界。虽然这个时候,噩梦之主的实力,与精灵法师维塔斯同样是二十二级,但是噩梦之主的领域特性,再加上光暗领域的配合,维塔斯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深深的陷入了梦境之中。

    虽然之后,由于林立对噩梦之主失去控制,自己也跟着受到了噩梦之主的攻击,陷入了那无穷无尽的梦境当中。但是,陷入噩梦之主的梦境,所谓的二十一级还是二十二级的实力,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也就等于是将林立与维塔斯拉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实力的因素已经基本被排除在外,而林立与维塔斯所要面对的,就是噩梦之主的噩梦领域那无穷无尽的梦境。

    林立不知道维塔斯都会遇到些什么,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做任何猜测,因为他自己已经开始了一场难辨真假的噩梦之旅。

    看台上的旁观者们,傻傻的盯着那广场中央,可是那里除了一罐子的烟雾,根本什么情况都看不到。而且,在听到维塔斯的那句话之后,许久再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阿拉索只能是命令手下,不断的把魔晶添入防御魔纹的能源核心,保持着整个防御力场的存在。天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撤掉防御力场,里面的两位传奇强者会给这个城市带来什么样的礼物。

    瓦里安微微闭上双眼,背靠在椅背上,看似是在休息,可是内心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威尔金森等人,也在紧张的看着广场,塞纳虽然对林立充满了信心,可这种看不明白的情况,同样让他感到紧张。

    看台上的其他人,有的因为押了重注所以紧张,有的则是因为更多的考虑而紧张。这一场赌斗,黄昏之塔的年轻会长,暴露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骇人。二十岁的传奇法师,如果这场赌斗获胜,那么整个轻风平原上,黄昏之塔必然一跃成为最强势力之一,这对整个轻风平原的格局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如果败了呢,其实有心人也都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年轻传奇法师,说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支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这位年轻的传奇法师,真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轻风平原的势力必然逃脱不了一场大洗牌。

    所有人都很紧张,可是广场中央却偏偏异常平静,偏偏又让人什么情况也看不到。人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最后答案揭晓的一刻。

    林立对于时间,早已经失去了概念,一场场的梦境就是一场场的人生,有幸福也有痛苦,有惊险也有平淡。从最初的荒诞,到后来的难辨真假,噩梦之主似乎在不断的调整着梦境。

    在林立决定释放噩梦之主的时候,曾经考虑自己对于梦境的免疫能力,自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个穿越者,而在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最大的娱乐就是去体验不同的人生。比如小说、电影、电视剧还有网络游戏,这些其实都是让人去体验不同的人生。

    可是,当林立真正陷入噩梦之主的梦境之后,才知道即使你明白是梦境,有时却依然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当你大喊着自己要醒来的时候,也许正是又一个梦境的开始,让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些梦境的终点究竟在哪里。

    林立做过深渊中的恶魔,面对大领主奥斯瑞克的魔法军团却无力反抗。他还做过丑陋的地精,眼看着高等精灵的军队,将整个地精一族屠杀。做过打了一辈子铁的矮人,也做过士兵、盗贼、贵族甚至国王,各种各样的人生。他还成为了一名精灵,在翡翠森林中游戏,在长老的严厉目光下学习魔法,享受着同伴投向自己的崇拜的目光。

    不知道多少光怪陆离的梦境出现,一次比一次凶险,稍不小心就会在梦境当中迷失自我,成为噩梦之主的奴隶。如果真的这样,林立大概会成为第一个被自己召唤生物奴役的倒霉鬼。

    不过,也许林立的穿越经历,的确是使他对各种的梦境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心中始终紧守的那一丝信念,最终让他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并且因为梦境的锻炼,林立的心志变得更加坚毅,精神力也变得更加强大,而且还从梦境中得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哎,快看,雾气变淡了,要出来了!”看台上忽然有人高喊道。

    其实不用那个人提醒,虽然对着一个烟罐子发呆很无聊,可是看台上的人就没有一刻错开过自己的目光。那防御力量里面,墨汁一样的烟雾,渐渐的变淡,由黑到深灰色,再到灰色,直到完全散去,露出了被隐藏许多的景像。

    那郁郁葱葱的自然领域早已经不见了,广场上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那地面上的石板,也没有因为种过树而留下什么痕迹。平坦广阔没有一点遮蔽的广场上,只有两个人影站在地面上,虽然谁也没有倒下,但是谁胜谁负,其实已经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