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第二天就上朝去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别国使者在的朝会。

    楚贤林憔悴了许多,原本合身的官服此时正略显空荡的挂在身上,“启禀皇上,长子虽然糊涂但也知家国大义,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再次见到楚贤林,顾殊都惊住了。

    原本精神挺矍铄的一男的,怎么几天不见头发都白了一半呢?

    再去看面如死灰的楚铭轩时,顾殊只能摇头了。

    都说这儿女债儿女债的,楚家这两兄妹可都是来讨命的啊。

    “楚相这意思就是说朕头昏眼花,由得小人摆布了?”

    “老臣不敢!”楚贤林伏地而跪,“还请皇上明鉴,还我儿清白!”

    楚铭轩跪在他爹旁边,“皇上草民冤枉啊,是长公主约草民到船上私会,长公主位尊权贵,草民不得不去,可一进去便失去了意识,草民真的什么都没做!”

    “呸,你个混账东西,”听到他这番话的澹台璟蓦地暴怒出声,“本公主何时给你写信了,明明是你,对本公主意图不轨,那封密信也肯定是你想栽赃给本公主,都说这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们天朝人可真行,都是孬——!

    “澹台璟!”澹台律低声呵斥,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澹台璟身子哆嗦了下,外强中干的瞪视楚铭轩一眼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回去。

    澹台凉上前道,“我们公主是被气昏了头,被这楚家小儿欺骗还请秦皇陛下见谅。”

    秦苍却无半点见谅,“澹台太子,这件事你们准备怎么给朕解释?”

    澹台律也道,“孤这皇妹虽然骄纵了些,但却不是没脑子的,如此行事,定是被这楚铭轩哄骗,他与恶人勾结,定是想要破坏两国友谊,其心可诛啊。”

    见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楚铭轩不如他爹沉得住气,“太子倒是说的轻巧,谁不知道这长公主自幼脾气恶劣,我若是想要卖国,何必给自己找个愚蠢的随时都有可能将信息传出去的猪队友!”

    说罢,他朝皇帝叩首,从怀中掏出一份信来,“启禀皇上,这信件是长公主那日邀我的书信,还请您过目。”

    澹台璟也不甘示弱,同样将书信呈上。

    顾鼎心头隐隐有些猜测,他想不明白,索性就去问自己闺女。

    在他眼中,他闺女天下第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