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放心,我只是倾慕于她,并无肮脏龌龊的想法。”一见妹子不高兴,殷瑾贤连连保证,随后又哭丧着脸,推搡着殷瑾鸾,“好妹妹,郭家小姐已经订婚,腊月廿四就要出嫁。她一旦出嫁,哥哥我就再无一亲芳泽的机会了,妹妹总不会让哥哥难受吧?”

    妹妹帮哥哥这一次,哥哥肯定铭记在心。”似乎觉得自己无法说服殷瑾鸾,殷瑾贤凑近殷瑾鸾的耳朵,连声保证道,“等日后哥哥成了定国侯,一定不会忘记妹妹的大恩大德。”

    殷瑾鸾抽身而出,抬手狠狠打了殷瑾贤一下,笑骂:“你这不要脸的臭东西,母亲还没开口,你倒是想入非非。”

    言毕,她捂唇咯咯笑了几声,又说:“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位郭采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替你带来便是。你到赏心亭那边等我,不出半个时辰,我就把人给你带来。”

    殷瑾贤听到殷瑾鸾的保证,那是一个心花怒放,连连点头答应。殷瑾鸾也不问哥哥到底想什么,她一想到能好好锉锉那郭家小姐的锐气,她就高兴地走路生风。

    她兴高采烈地踏入厅堂,有被眼尖的严若水逮个正着。严若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殷二小姐实在不顺眼,女子走路不得超过七寸,你看看这位姑娘,两条腿就差劈叉了。

    等殷瑾鸾回到厅堂,宴席早已摆开,一屋子的女眷欢声笑语不断。

    宴席上的梅子酒是特地调制的,这梅子酒味美,却不烈。既能让人享受纯酿,也不用担心酒后失态,乱了分寸。

    殷乐捧着酒杯,笑着与邻近的夫人们交谈。余光却看见殷瑾鸾从位置上离开,主动为在场的夫人敬酒。

    玉姑娘,那人是谁?”殷乐左侧的夫人瞟了殷瑾鸾一眼,心里暗道这位姑娘好生无礼,为玉姑娘举办的宴席,岂容她放肆?

    她?”殷乐笑得纯良,帮殷瑾鸾做了介绍,“她是我的二叔,扬州府殷主簿的女儿,闺名瑾鸾。”

    扬州府主簿。听到这个官职,问话的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在坐的一干人,哪个丈夫不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怎地?她们还没开口,这位靠关系才能入席的小姐就放飞自我了?

    消息一经扩散,在场的女眷看殷瑾鸾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徐氏阻止不及,看着殷瑾鸾如此肆意妄为,一张脸红得能滴血,就差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而殷瑾鸾却不在乎,仍是笑容满面,举着酒杯,几步到了郭采练的面前。

    郭姐姐,我仰慕你许久,我先敬你一杯。”

    严若水嘻嘻一笑,这位殷瑾鸾礼数如此不周,却憧憬郭采练,可真是人以群分。

    郭采练转眸看了殷瑾鸾一眼,却不接她的敬酒,轻巧问了句:“你仰慕我?是仰慕我的诗作?还是字画?不如说来听听……”

    此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听闻郭采练为何物的殷瑾鸾被迎头痛击,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适时手一滑,手中酒杯坠下,不偏不倚砸在了郭采练的裙摆上。

    殷乐眉头一皱,刚想发作,却看见殷瑾鸾一脸惊慌蹲下身,慌忙用袖子去擦郭采练的衣裙,口中连声道歉:“对不起,瑾鸾无心之失,还请姐姐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