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之前由参院国土安全和政府事务委员会举行,主题为‘音乐中的暴力:它如何影响我们的孩子’的听证会,政客们的确在小骂大帮忙,同为犹太裔的参议员约瑟夫利伯曼表现最露骨,一面控诉环球唱片豢养了大批反社会的音乐人,玛丽莲曼森那张antichristsuperstar的专辑邪恶,散播仇恨,虚无主义和暴力,但另一面,他最大的诉求也无非就是想逼迫环球唱片罚酒三杯,与玛丽莲曼森解约就行。

    小布朗夫曼一开始应对很不错,但当一位坚称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自杀就是因为听了玛丽莲曼森歌曲的证人出场之后,情况稍微有点失控。

    那位来自保守州,刚受到丧子之痛的男人作证时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基本逻辑脉络清晰,我的儿子自杀了,他以前是很乖的,还经常跟我去教堂,自从他迷上听玛丽莲曼森的歌就……我好爱他,我好想他。

    在重大场合下,男人强忍悲痛,眼含热泪仍尽量顾及体面地倾诉作证,这一幕极能引起现场和电视机前观众的共情,小布朗夫曼肯定预先做了准备,但身为豪门贵公子,真正面对面和底层普通人对质时想拿到掌握节奏的主动权没那么容易,他在镜头前的表现是颇能看得出来一些慌乱和狼狈的。

    当然,不影响宋亚后来致电过去拍了他一大堆马屁。

    门被关上,其他人都走了,但大卫凯普坚定的不挪窝,一副不让我取到真经就不走人的架势。

    “你在忙什么?”宋亚只好和他聊起来。

    “刚跟斯皮尔伯格导演完成侏罗纪公园续集,失落的世界拍摄任务,现在放假,暂时没什么新目标。”

    大卫凯普回答:“写写剧本,筹备下一部执导电影。”

    他参与编剧的侏罗纪公园、碟中谍都是超级印钞机,无怪大扑了处女作还能有执导机会。

    “方便透露吗?”宋亚问。

    “可以,我们交换。”大卫凯普指指剪辑机。

    天聊不下去了,宋亚根本没货拿出来搞什么交换。

    “机器好像坏了。”

    扎克施耐德想了个解围的主意,故意回剪辑台后面鼓捣了一番后说道。

    “那怎么办?另找地方?”

    大卫凯普没辙了,他看了眼宋亚,又看了扎克施耐德,最后环顾只剩三个人的剪辑室,名编剧大脑跳跃的思维瞬间模拟推演了多种奇奇怪怪展开,心中忽然开始有点儿悔意和惴惴不安,“呃……我申明一下,我是直的,对加入你俩的游戏可没想法啊……”

    “omg……”扎克施耐德痛苦地捂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