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眼睁睁地看着顾沉把大肘子吃光了,吃光了,光了。

    “你你你……”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气得脑瓜子嗡嗡直响。

    “不谢。”顾沉吃干抹净走人。

    沈时差点吐血!

    这家伙怎么能这样!

    他才吃了半个,剩下的半个还掉在了地上,这个狗男人竟然全部给他干完了!

    沈时气得睡不着觉,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找罪受,为什么要找个人来折磨自己,老老实实当个咸鱼当个废物,它不香吗?

    可想到刚刚对蒋浩夸下的海口,他尝到了心肌梗塞的滋味。

    第二天,沈时果然起不来。

    他蔫巴巴对顾沉道:“我生病了,今天给你放假。”

    顾沉露出怀疑的神色,但出钱就是老板,他没有给自己找事的爱好,于是光明正大地早退了。

    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办。

    先是去看了看老人,再去有关部门改掉现在的名字。

    许程,是母亲临终前逼他改掉的名字,她对那个抛弃她的许姓男人还心存幻想,于是寄托在亲生儿子身上。

    顾沉却厌恶极了这个姓,母亲去世后,他一直没来得及去改,现在才终于改回原来的名字。

    顾沉,他不跟父亲姓,也不跟母亲姓,跟的是外婆的姓,外婆才是真正养大他的人。

    而他的母亲一生都在顾影自怜。

    顾沉不在的第一天,沈时重拾了咸鱼的快乐,放弃健身的心蠢蠢欲动,又不知道怎么向顾沉开口。

    毕竟是他威逼利诱人家过来的,这几天不到就放弃,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