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生死,对生命好像都没什么概念了。

    从花开到花落,生命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奔赴。

    真正的区别是,中途盛开的过程。

    如此精密细胞组成的人类,怎么可能生来既是废物。

    有的人,生来便处于沟渠,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仰望闪烁的星空的权力。

    生来处于高座的人,也要去常人那般努力。

    ——

    顾惜朝手术室。

    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回响在人心弦。

    “心脏发生骤停。”

    “快快快,除颤器。”

    电击声,接连响起。

    “不行,病人没有生存欲望。”

    “小齐,你去翻翻病人的最近通话或者录音。”

    齐慧拨打了陆野的电话。

    医务室,陆野刚脱下无菌服,手机的电充到了二十多。

    “千山飞雪披寒裘,风流,轻狂落拓不知愁,一心长歌载酒~”

    铃声响起,陆野接起电话。

    “惜朝,是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被对方打断,是个声音很甜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