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河又点头了,但好像没那么笃定。

    “那你等等,”

    阮希紧张得一把将衣摆全抓在手里,回头看了看灯火长明的阮家主楼,急忙道:“我回去收一下必须带的行李,马上就下来。”

    陆征河说:“好的。”

    缓过呼吸,阮希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确认了遍:“你真的要带我走?”

    他害怕再下来时这人就不见了。

    万万没想到,这时,陆征河突然开口:“不过……我需要确认一下,你就是阮希?”

    这话有如晴天霹雳,在阮希脑内嗡嗡作响。

    我是谁?

    你说我是谁?

    不对,阮希下意识认为这根本不是陆征河。

    他能接受陆征河一言不发消失四年,但是绝对不能接受陆征河再回来却不认识自己。

    如果能问出这个不可理喻的问题,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失忆,要么是人是假的——不过是哪个工厂产的,怎么能这么逼真?

    不管是哪种结果,阮希顿时感觉胸口间气血上涌。

    不远处海边的浪潮翻腾在了心坎上,起伏着,又从高处重重跌落。

    新婚前夕,又派旧情人过来……

    不对,有诈。

    阮希仅仅怔愣了几秒。

    只听后花园里阵阵风声掠过,阮希抬腿动作之快,卯足了劲儿一脚将防备心并不严的陆征河踹倒在地,再捏住对方的肩膀往下压,又一肘击砸中侧颈部,再迅速用披风将陆征河的面门给蒙得死死的。

    论身高,阮希和这人不分上下,但论体型,阮希很明白地知道这人一拳就能把自己喉咙打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