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说明是有人故意买通了谁,故意让我们得病的。”岑阿宝擎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声音软萌萌的,有条有理,也不懦怯。

    岑阿宝又偏着小脑袋,用葡萄般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齐阔:“这位齐叔叔,你和我爹早就认识了,不求齐叔叔调查清楚,只求齐叔叔不要把我们有病的帽子往我们的头上戴好吗?”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暗指齐阔动了手脚。

    齐阔对上大人探究的眼睛,他吞了吞口水,就这怂货怎麽可能轻易承认呢:“大,大人,可不是我说的,是郎中亲自诊的脉啊,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啊。”

    大人扬着四方脸,朝身後的人摆摆手:“把我们的随行军医叫来。”

    随行军医来了,是个中年人,看着健硕,他挨个给岑家人把了脉:“回大人,他们并无任何病灶,反之别看他们逃了这麽久,除了有些虚弱,身T素质都很好。”

    齐阔的脸唰的白了。

    这大人走南闯北的,都到这一步了怎会看不出怎麽回事,他叫来齐阔安排的郎中,还没等问话呢,那郎中不打自招了,扑通跪在地上,直接把齐阔供出来了,边说话边哭:“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是他给了我银子,让我说他们有病的。”

    大人一脚踹倒了齐阔:“呵,好大的胆子,竟敢lAn用职权!本官麾下怎能容忍有你这样的兵,先把他们带下去,本官自会处置的。”

    齐阔也没了挣扎的劲头,两条腿拖在地上被动被人架着走,鞋掉了都不自知。

    能看出来这位大人是为好官,他扫了一眼小渔村的百姓们:“这段时间本官接受了太多的逃荒的难民,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团结的百姓们。”

    “你们排成一对随我来。”这位大人道。

    岑老大跟在他後面,拱手:“多谢大人明察秋毫,不知大人贵姓?”

    “史。”

    “多谢史大人。”

    来到城门前,这儿横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进城的通关文书,这位史大人亲自拿了文书,盖上了红戳:“拿着这个文书便可以进城了,再往里走上一段路还有一个城门,那是一个单独的地方,先在那边落脚,等着排队给你们安家落户。”

    村长暗中用胳膊肘怼了怼岑老大,岑老大自然明白村长的意思,岑老大拱了拱手:“史大人,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们村子的人可以分到一个地方麽?”

    史大人笑笑,似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点了点文书:“进城分地方的文书鲜少有本大人亲自盖的印章,你拿着此文书前往,同他们说明情况,自会给你们安排。”

    就听身後,小渔村的人一个个都松了口气般。

    岑老大再次道谢,岑阿宝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这回是岑家人搁前头打头了:“大家都排队走,别乱糟糟的给大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