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辰叶同学,午休前有人交代我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撑过下午第一堂的公民课後,JiNg神还处在半迷茫状态的我准备拿接下来的地理及历史来补眠,不料实习GU长竟在这时将一封未写寄件地址及收件人名字的信交到我手中。

    信封上布满皱摺,显然是寄信人随意折的,里头装的东西很轻也很薄,犹如白纸。

    情书的可能X大可直接排除,到底谁闲着没事还特地寄一张纸给我啊?

    「谁寄的啊?」大梦初醒的邱世贤用沈甸甸的嗓音替我讲出心声,「你男朋友?」

    「你少说一句话真的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我默默装上美工刀的刀片将信封拆开。

    然而,莫名其妙,如此简单且必经的过程却让我有GU不祥的预感,彷佛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那般,令人不寒而栗的第六感在告诉我,这东西非常不妙。

    别提要把内容物取出来,手光是靠近它就止不住地颤抖,心跳也在直线上升。

    「你不敢拿吗?」他赫然凑近我面前露出一抹坏笑,「要我帮你开吗?」

    「不用,我自己来也可以。」我深呼x1一口气尽力在脑中幻想些美好的事物,然後便仰头把塞在其中的纸张一鼓作气抓到桌面上,说到做到。

    事实上,它b我想像中要小得多,顶多只有nVX的巴掌大而已。

    慢着,nV、nVX?徐彤吗?不,她连我高中填的志愿序也不知道,不对。

    我最近接触过的同X啊,赖芊瑶频率最高,许诗棠排名其次,再来就是……母亲?

    「拼运气的时候怎麽就突然变敏锐了?」姊姊开玩笑地问。

    「宾果的意思是吧?」我不禁扶额哀叹,「那在不控制全身的前提下,你帮我读吧。」

    「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改成让视线无法聚焦如何?」她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无奈。

    「无所谓,你觉得好就好。」俗话说今日事今日毕,早点看完我也就早点解脱。

    俄顷间,伴随着贯彻脑门的弹指声,视觉被缓缓蒙上一层薄纱变得朦胧不清。

    但是,当我摊开摺成两摺的线条纸时,这些手段根本与徒劳无功划上等号。

    潦草的五字和两个惊叹号用深红sE原子笔写得清清楚楚,哪怕深度近视者也不难看出这位锺Ai以鲜血着sE的母亲写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