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姊姊你转嫁痛苦的容器,是这个意思吗?」

    「讲得真难听呢,生气了?」

    埋没深处长达四年的心弦如今再被拨动,难免b生理上要来得不舒服嘛。

    可是,也仅限於此。

    「并没有,麻烦正视我的问题,时间一久我真的会动怒喔。」我拧眉以示警告。

    「明明是r臭味甘的三岁小毛头,口气倒挺狂妄的。」她气若游虚地乾笑几声,话锋一转,「如果姊姊说是的话,晓叶会愿意继续帮姊姊分摊吗?」

    喂喂,明知这方不擅长拒绝还改为旧称太狡猾了。

    单论JiNg神面实在是没个病人样,要不是声线有显着变化,如同母亲所说,恐怕除我以外任谁都觉得她是在装病,我於是哀叹口气如此回答:「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即可。」

    下一秒,耳熟能详的弹指声伴随些许的鼻息声响起,我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晕眩席卷上来,与开学当天人为造成的那次有着天壤之别,没地震却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没吃多少晚餐却反胃的夸张,简言之便是「生不如Si」。

    平时姊姊的免疫系统要在抵御像我这种入侵者并维持人格不崩坏十分不易,现在感冒加持下更是将这些由我的存在引起的困扰双倍奉还给我的大好时机。

    本能想藉由抓住某物取回平衡,怎料情急之下反应幅度过大,阖眼前额抵着木柜静待不适感消退未满三秒,我就被右手边传来的剧烈声响吓得不得不睁开眼往水槽瞥去。

    尽管黑白视野朦胧一片,但凭着直线加速的心跳和手臂残留的冷露就大致能明白。

    「妈买的水瓶,碎掉了。」她刚恢复少许元气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种事不用你提醒,事情的严重X有目共睹啦,病人乖乖去休息静养就好。」

    毕竟方才还在打攻防战打到不可开交的母亲和邱世贤都直接放弃胜负闻声赶来了。

    啊啊,他们现在是什麽表情呢?暴露本X的母亲固然可想而知,邱世贤呢?

    并非奢求他要关心我,外人就该保持中立,只是不想让他深入下去的一厢情愿罢了。

    「对不起,不是故意弄坏的。」

    无视身T的抗议,我在条件反S下先行向尚且处在震惊状态母亲九十度弯腰道歉。

    四肢在颤抖,五脏六腑都在战栗,浑身逾兆的细胞亦是止不住地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