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散落着的颜料非常全面且专业,看样子这栋房子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名画家。

    就在红石的手掌触碰到木架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画面——

    佝偻着后背的消瘦男人正坐在画布前,用手中沾满黑红sE的画笔,仔细的描绘着法阵中央的腐烂尸T。

    巨大的创口,肿胀的面容,就连口鼻中进出的蛆虫都如实落笔,那令人作呕的真实画面,足以让任何一个将视线落在上面的人感到生理X不适。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红石,她脑子不正常。

    ……这种程度的感官刺激,对于她来说连开胃的小甜点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加了盐的白开水。

    画面结束,红石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那个只出现了一个背影的男人的位置。

    “嘿嘿,看了段蛋白质含量很高的剧情,至少是牛r0U的六倍。”

    她掀开盖在上面的防水布,一阵Y风吹过,散发出可怕臭味的油画猛地暴露在空气中——

    面对那用不知什么颜料绘制的冲击力极强的尸T特写,昂热平静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看起来b红石还要淡定。

    “嚯,同道中人啊,我也感觉画的一般。”

    男人无视她奇怪的幽默感,只是开口陈述,“这幅画有问题。”

    “确实,”红石没有继续开玩笑,而是直接就m0了上去,“离近了看厚度有些不对劲,下面应该还有一层。”指尖沾染了红sE的碎末,露出藏在厚重颜料下的不一样底sE。

    她掏出自己的唯一装备手术刀,专心致志地将最顶层的油画一点一点剥下来。

    昂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有出手阻止。

    ……这是个细致的工作,稍有不慎就可能损伤下面的画,但所幸红石的手非常稳,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张看起来还算b较正常的肖像画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是一个面露愁容的中年nV人。

    她就坐在一张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空的襁褓,没有佩戴首饰,枯hsE的头发杂草一般披散着,眼窝深陷,神情憔悴。

    “署名是B·W,”红石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靠近仔细观察,发现画布边缘还用英文写着‘这张画不够完美,我需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她m0着下巴思考着,“再画一幅吗,可是我根本不懂油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