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这二皇子是一个人?”定王看着明远问道。

    “嗯,好像不是,听说与二皇子随同而来的还有位郡主,但是、、、很奇怪的是,小的却没看见郡主。”明远有些为难地说道。

    “哦?怎么说?”

    “二皇子身边自然是尾随了不少人,但是都是些婢女,似乎并没有一位郡主装扮的,只是一路上安置的时候会特意多安置一间房。”明远有些疑惑地说着。

    “哦!是吗!”定王有些意味深长地朝着明远笑了笑,“既然是郡主?想必是来和亲的。”叶凡煊在心中暗自思忖着。

    明远显然不太明白定王这笑中的含义,继续回禀着“定王,另外您让我调查的重生,师从天一真人,应该是天一真人座下的唯一女弟子,几年前犯了大忌,被赶出了师门,小的查问过了,这人是前不久混进的黑云寨,后来的事情都知道了。”

    天一真人?定王似乎又想起什么?听闻南疆的大皇子也曾受教于此人。

    明远恭敬地身子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嘴唇张开有合拢,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定王,还有一事,司马少夫人好像从司马府出来了,现在在嘉定公主府中。”

    “什么叫,出来了?”定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听司马府的下人说,是被、、、被被领了休书,被司马老夫人赶出来了!”明远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完的,数九寒天的额头竟然还冒起了汗珠。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盏已经被仍在了炭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一阵青烟从火盆中冒出来。

    “定王,林小姐在公主府中,应该没、、、没没多大碍的!”明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正在生着气的定王,只好说些不打紧的话。

    “你们都先出去!”叶凡煊有些不耐烦地吩咐着众人道。

    叶凡煊整个人都躺在软榻上,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地撺掇他回想。那一年,他征战南疆,还是叶朝最年轻的哈伦大将军,在城外的马场里,他教她骑马,奈何天生体质娇弱的她,学了大半年才勉强学会,想到她那个傻傻又害怕的模样,叶凡煊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

    “定王,皇上下了旨,浅儿指婚给了司马公子,请您帮着断了她的念想吧!”林大人有些为难地神色还在他的脑海中回想着。

    “林大人,我、、、我会给皇兄说明的,皇兄一定会体谅的。”凡叶煊疲惫的神色,略微显得有些焦急,那时的他刚刚打了一场与蒙国的胜仗,虽说是胜仗,但他带领安定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十几万大军,最终回来的才几百人,而他自己也是恶疾缠身,于他而言,未来,很渺茫!

    “定王,没用了!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了,下个月初十就是好日子,希望您能体谅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吧,如今的、、、定王府,定王您心里清楚的,浅儿心思纯良,并不适合定王妃的身份,希望您能、、、能让浅儿死心!”林大人恳求的语气,至今他还记得很清晰。

    他缓缓起身,推开窗,北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刚刚那盆木炭已经完全熄灭了,此时房中一片清冷寂静。

    然而,回忆却依然不断涌现,凉透了他早已浅薄的心。

    事实证明,那两年,清浅过得确实不错,即使他都没见过她,只是听旁人提起,他都能感到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