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瞬间剑拔弩张,铁力和李勇既然动了手,就没打算留余地,铁力天生神力,后又在吉森市拜了当地的一个师傅学习,如今已经不是光凭力量蛮干了,一双拳头挥舞的猎猎作响,直接就将和他对了一拳的保镖逼迫得狼狈不堪。

    李勇早年的时候在军队里待过,一手军体拳打的炉火纯青,再加上退伍这些年来,也不曾断下过训练,身手一直保持得很好,几个来回的交击下来,丝毫不落下风不说,还一脚将对面的保镖给踹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这边斗的激烈,李春生又向侯长海走了过来,侯长海捂着脸颊,一副愤怒而又胆怯的模样,他刚才装逼全凭一股气势,此刻自己的两个保镖没能将李春生带来的两个人给拿下,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这逼可能是装大了,他暗暗的一咬牙,道:“李春生,我可告诉你,哪怕你今天在这儿算得上是地头蛇,可你终归还是要回燕京的,只要是回了燕京,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跪地求饶!”

    李春生冷地一笑,“强者只谈当下,只有弱者才谈以后。”话音落罢,扬手又是大巴掌冲侯长海抽了下来。

    这侯长海论心计的确见长,可在燕京纨绔的圈子里,有几个不是花天酒地的主儿,侯长海就是这其中之一,常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别说李春生跟着林昆学了不少的功夫,哪怕是一个普通的身强力壮的小伙,也能轻松地削他。

    接下来……

    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施虐,侯长海被李春生接连甩了几个大嘴巴子之后,总算是承受不住,开始两只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求饶,李春生今天似乎非要打痛快了不可,抬脚就冲他踹了下来,一脚、两脚、三脚……一连串的大脚板子下来,李春生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有了师傅的气势,心中想到师傅,忍不住的一痛,他目前还不知道林昆完好无事,只当林昆是真的离开了,于是咬紧了牙关,将内心所有的悲痛化作了力量,更加汹涌地踩了下来……

    要不是侯长峰担心闹出人命,拦住了李春生,估摸着他这平日里眼珠子长在脑瓜顶上的弟弟,准备踩掉半条命不可。

    另一边,铁力和李勇将侯长海的两个保镖给拿下了,这两个保镖年薪是挺高,什么徒手劈砖块,胸口碎大石,那都是市井杂耍的把式,论起身手倒也还算不错,只可惜对上了铁力这个天生神力的家伙,以及李勇这个部队里历练过的退伍兵,这两位保镖大兄弟根本不是对手。

    侯长海来到吉森市,本来是带着家族的使命来的,结果使命刚刚要冒出个头,就被掐灭了,侯长海也没脸继续在吉森市待了,于是当即买了返回眼睛的票,带着两个保镖遁了。

    李春生将侯长峰接到了家里,李春生的父母以及姐姐都在家里,他们自然认得侯长峰,李春生这两天成长很多,这都得益于林昆的帮助、提携,而侯长峰一直都是燕京纨绔的圈子里好死不如赖活地混着,迄今为止也没啥长进。

    一念至此,一家人对林昆的感激之情更强烈了,再想到林昆此刻长埋地下,心里头都不怎么好受。

    午饭是在李春生家里吃的,吃过饭之后,李春生和侯长峰单独到楼上的书房里聊了聊,侯长峰冲李春生竖起了大拇指,苦笑着说:“春生,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些年来是没啥变化,倒是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李春生笑着说:“我们是兄弟,说这些不觉得见外么?”

    侯长峰苦笑:“恐怕这天底下,只有你拿我当兄弟了,我自己的弟弟都不把我当兄弟,我爹妈也不重视我,家里的堂兄弟姐妹们,平日里连话都懒得跟我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也只能和那些三四线家族里的富二代混在一起,这些年我感觉自己都要混废了,前些日子我爸让人给我介绍了门亲事,女方长得一般般,只是一个三线家族的姑娘,结果一听我的名声,根本见都不见……”

    说着,侯长峰长长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地灌了一大口茶。

    李春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笑道:“长峰,我也不瞒你,我能有今天,也亏得我师傅,只可惜他不在了,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坚守着一方天地,等我师傅的孩子将来长大了,把这偌大的家业,完好的交给他。”

    侯长峰道:“你师傅,莫非就是那个打了彭嘉伟的东北王?”

    李春生点点头,道:“一个彭嘉伟根本不够我师傅踩的,如果我师傅能够活着,我想这偌大的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侯长峰一脸钦佩地说:“我早就听说过这个东北王的霸道,只可惜还是英雄短命,不然我真想当面认识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