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胜利还没领会牛丽丽的精神,再次捧着酒瓶躬身斟酒,速度同样缓慢,一丝不苟,牛丽丽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酒瓶,对着酒杯咕咚咕咚倒了个满杯,把酒瓶咚的一声砸在餐桌上,抓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熊胜利殷勤问道,帅哥熊胜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品葡萄酒。

    “解渴!”牛丽丽抹抹嘴唇,狠狠说道,十分解气。

    牛丽丽的话不仅没让熊胜利感到诧异,反而感觉醍醐灌顶,这才发现经过刚才一番慷慨激昂的失控演说,也是口干舌燥,饥饿难耐。急忙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杯,端起来送到嘴边,有些犹豫,看了看牛丽丽。

    “口渴就喝呀,看我干吗!”牛丽丽嚷道。

    得到牛丽丽的鼓励,熊胜利再不犹豫,一仰头,一杯法国波尔多葡萄酒下了肚,嘴里毫无感觉,胃里却很是滋润。

    熊胜利大彻大悟:“不管什么酒,不就是用来解渴的嘛!”

    “白酒除外!”牛丽丽纠正。

    “对,对,白酒除外,白酒除外,”熊胜利说着,一看酒瓶几乎见底,扭头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

    “一瓶够吗?”牛丽丽大为不满:“老娘和他们斗了半天,渴死我了!”

    “两瓶!两瓶!”熊胜利叫道:“长城干红,长城干红!”他脑子还算清醒,再来两瓶1982年的法国红葡萄酒,熊胜利就要喝西北风了。

    不一会,两瓶长城干红上来,两人也不答话,一人一瓶,自斟自饮,酒瓶见底,两人这才算是解了渴。

    晚宴气氛已经严重偏离了上议院冷餐会的庄重氛围,倒像是进了夜福火锅店。

    熊胜利这才拿起刀叉,准备切牛排,却见牛丽丽一叉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边嚼边问:“你不饿吗?”

    “饿。”

    “饿就吃呀,拿刀干吗?”

    “有理!”熊胜利叉起整块牛排,送到嘴里。

    两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一会儿,桌上菜品一扫而空。

    熊胜利肚子里一阵呼噜,一个饱嗝到了嘴边,熊胜利急忙捂住嘴,却听对面牛丽丽一张嘴,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熊胜利心情大为放松,大嘴一张,打出一个酣畅淋漓的饱嗝,音色可以和牛丽丽打出的饱嗝相匹敌。

    餐厅琴师弹起了巴赫的《仲夏夜之梦》,琴声悠扬,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