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电话回来,先是一番关心太太,问你有没有起床,有没有吃早饭,还问了你现在在做什么……”陈红微微掀起眼睑,用余光看了一眼苏诗涵,话头跟着顿了顿。

    陈红说到这,还是心存顾虑。

    曾经,傅夜寒不是没有打电话回来过问苏诗涵的事情过,只是,当初的苏诗涵尤为敏感,偏激。

    但凡她知道傅夜寒过问她的事情,苏诗涵只会认为傅夜寒是在变相地监视她,是他让人看着她,看住她,那么,自己的行踪,一言一行都终将暴露在傅夜寒面前。

    如此一来,苏诗涵认为自己被束缚住了,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有傅夜寒的耳目监视着,她会不自在,也反感,嫌恶。

    对于傅夜寒让人监视她的这一行径也更为轻蔑,鄙夷。

    但实则,傅夜寒不过是关心她。

    若非是她,而是旁人,只怕傅夜寒不会理会。

    也只有她,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傅夜寒才几番宠着她,疼着她,纵容她,不与她多计较。

    苏诗涵不会再曲解他了,自然不会再娇纵胡闹,听了陈红这么说,她并未生气,只是淡然自若道:“既是夜寒问你,你只要如实回答就是,不用有所顾虑,左右,我不会怪你的。”

    陈红如实回答,她不会再生气,亦是不会责怪她。

    这,是她给陈红的保证。

    她诚挚的一番话也算是给陈红吃了一颗定心丸,令陈红慢慢地抛开了顾虑,心底的担忧荡然消散。

    “是,那我可就说了啊。”陈红松了口气道。

    苏诗涵回道:“嗯,直说无妨。”

    陈红坦言:“先生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我没有隐瞒,都照实说了,之后,先生还说了,说是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需要我让人拿到公司。”

    “我刚刚应下了,正准备着手去做这一件事情。”

    “不巧,就见着你下楼来了。”

    陈红向来脾气好,慈眉善目的脸上有着常见的温和,面对苏诗涵,她不自觉地流露出和蔼可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