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众人如此听信沈翠萍,也完全是因为她是大队长家媳妇,此时见她躺在地上哀嚎不以,不由得急道:“沈翠萍同志,别忘了正事啊。”

    沈翠萍被踢上这么一脚,对许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撕了她,反正高爱民不是鹿县村的,许糯总是看见了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到时候她咬死不认,看大家是会站她这还是许糯那。

    沈翠萍恨道:“她血口喷人,我昨晚根本没有出去,更没有穿什么绿色的裙子。”

    许糯眼波淡淡的一转,落在她身上,笑道:“哦?”

    旁人急了:“你不是说出去了,跟了她一路吗?”

    沈翠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记起来了,我出门了,是她,是她穿裙子,穿的可漂亮了,就是...”

    她本来要说就是许糯身上穿的这件,一看她穿的是一条裤子,便改了口:“颜色我忘记了,只记得她化了妆,化的可浓了。”

    许糯问:“我没打手电?”

    沈翠萍咬牙:“对。”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沈翠萍你是火眼金睛不成,我没打手电你都能看清我化了妆?”

    沈翠萍简直想缝起许糯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偏生打又打不过,刚刚那一脚让她心有余悸,嘴硬道:“我,我就是看见了。”

    多说多错,沈翠萍并不知她的说辞漏洞太多,有些人已经回过味来,颇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头,这其中就有一直在旁边的潘银花。

    许糯面上平静的跟沈翠萍瞎扯,心里却有些着急,不知厉显把高爱民带来了没有,若是没把人找来,她这般拖时间又能拖到哪去。

    目光随意的落在人群,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他眉眼冷的瘆人,显然隐忍着巨大的怒气。

    他对许糯点了点头。

    太好了。

    许糯转头看向众人,道:“昨晚我当真看见沈翠萍同志出门了,我之所以看的清楚,是因为她打了手电。”

    她看向常有信:“不信的话,大队长现在可以回去看看,手电是不是在沈翠萍房里。”

    这个时代,手电筒也算不小的物件,一般一家一户才有一把,沈翠萍不上工,夜里没有出门的必要,所以沈翠萍是没有手电筒的。